田溪吐着舌头道:“这些东西一定是跟中华文化有关吗,我的意思是破译出来的一定是中文吗?不会是梵文拉丁文以及英文之类的吧,别看我别看我,我上学的时候外语可是从来没及过格的,你们谁会多门外语?”
朽木道:“这里出现外文的可能不大。它修建于几百年前封建社会的时候。”
田溪心里默默吐槽道,那可不一定,血腥玛丽都出来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墨西哥的什么查理,再往下,出现一个贞子什么的也不是一件特别出人意料的事吧。更何况这再怎么也应该算在是佛教建筑的范畴内啊,出现古梵文什么的不是太正常了吗。
“会不会是密文啊。”田溪说着把从石窝里掏出来的水晶簇放了回去,“比如摩斯电码什么的?不对啊,摩斯电码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呢吧?”
“密文?”朽木眉棱骨一挑,“有这个可能。”他翻身上去,映入眼帘的仍旧是零星散在坑底发亮的石头而已。就算是暗码,也就是一堆乱码。
田溪在下面道:“先从拉丁文开始,那个时候国际上的通用语言应该是拉丁文。”
朽木第一反应是看同一个颜色的能不能连成一个字母。但很显然他失败了。因为他惊讶地发现,有些颜色一共就只有一个。连第二个都找不出来。这能代表什么,总不能是标点符号吧。其他勉勉强强数量够了的,也连不起来一个字母,有的是介于α和Σ中间,一半是γ,一半是β,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的字母。
同样的,他试图连出的英文也是一样的不正经。汉字他连试都没试,自己看了写了这么多年的方块字,连明星花式签名都能看出来是谁的,行草一类的算已经不得什么了。那么,最有可能的梵文?这个难度有点大啊。朽木用眼睛扫视着下面的两人。在几个人中唯一接触过梵文的,只有他这个在少林寺撞了几十年钟好不容易还俗的朽木。他虽然当了那么多年的僧侣,却一直不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天城体能认识几个就不错了,悉昙体、兰札体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天书。万一那时候字字之间不空格的怪毛病还没改过来,这就更无异于雪上加霜。
书到用时方恨少。朽木“咳咳”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接着道:“试过了,老朽能掌握的几种语言都对不上号。”
田溪还在一边说道:“哎,别气馁嘛,再多来几个试试,多试几个没准哪一个就成了。”
朽木道:“不行了,老朽就认识这么多,你要是认识法文西班牙语你可以上来试试。”
田溪没动窝。他别说法文了,英文白学了九年照样出来管什么都不会。天生就没有学语言的天赋。起码是没有学人类语言的天赋。
“我。”鸵鸟用手一撑就跳了上去。
几分钟过去,田溪看着在上面站成雕像的鸵鸟,心里暗暗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上去最闷的那个竟然是个语言学家?还是精通多门外语的?
“泰语?”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鸵鸟终于开口说话了,“神自有神的指引,不可违拗,要......否则要用身体赎罪?”
“要我们做什么?你倒是说啊,”田溪问道,“该不会是要童男童女一对灌水银,然后再来心肝一副之类的吧?”
“这,卡达,什么,不行。”鸵鸟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不会是缺什么要我们自己找然后拼上来吧?”田溪道,“这么大个地方上哪儿找去啊,谁跑这来玩捉迷藏啊,做这个的到底是得有多无聊?!”
“不像是设计成这样的。”朽木道,“更像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他们......拿这个干什么,他们拿走的不会就是所谓的凭证吧?”田溪一摸裤子口袋,接着问道,“现在缺几个,我想我这儿可能会有。”
“不知道,起码三个。”鸵鸟说道。而且听他的口气,缺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单词,而是每个单词里缺一两个字母。别小看那一两个字母,“cat”和“cap”就差一个字母,“shit”和“chip”就差两个字母。那意思可就差得多了去了。
田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明黄色和一个嫩粉的水晶簇,接着问道:“哎,我这儿就有两个现成的,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两个应该放在哪儿?”
朽木想起来了,那次悬魂梯他把在自己吊下去的那次,回来之后给自己看过,说是在楼梯侧面看见的,觉得挺好看的,就打算留个纪念。谁能想到竟然还能在这儿用上。
“嗯,那边。”鸵鸟用手指指左下角两个水晶簇之间,“黄。”迟疑了一下,又比划一下自己正前方的凹槽,说道,“粉。嗯,不对,黄色往右移。”十几秒之后又道,“粉,放到最后面。”
“我的天,我说你能不能给个准数,这样子跑来跑去也很累的啊。”田溪抱怨道,眼睛一亮,又说道:“你们猜猜看用身体赎罪是什么意思,不会堂堂以为圣佛竟然......?”
“竟然你个头。”朽木在他头上捶了一下,“哪有你想的龌龊,就是吃掉的意思。”
那边鸵鸟也几乎破译出来了,字面的意思是,“神自有神的指引,不可违拗,如果擅自闯入了神的禁地,是要用身体作为代价的。”
神的禁地。这是个什么地方?田溪听得一脸懵,不记得有哪里立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神的禁地”,周围再拉一圈电网啊。
朽木本来以为鸵鸟会想到泰文,是因为泰国也是一个佛教大国。但是鸵鸟很淡定地告诉他,那是他唯一会说的外语,因为自己练了五年泰拳。
而且鸵鸟告诉他,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用来连成字母的,而是按照颜色的多少来确定字母,再组合拼装成单词。过程很难,就像是数学的选择题,要是能蒙出来,靠的全是一瞬间的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