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一把抓起放在地上的三个盒子,紧紧搂在怀里。
“没有!没有的事!大人说话要讲证据!否则你这就是诬告!我定要告到吏部我叔叔那去参你一本!”李愚也没忘扯起虎皮作大旗,拿吏部尚书出来挡一挡,这么做即是告诉张伯骞,我和吏部尚书有交情,也是让对方以为自己慌不择路。
“哼!诬告?你是说本官没有证据?”
“对,你既然说我私藏贡锦你去我家搜啊!搜到了我就认!”李愚手中的盒子抱得更紧了。一旁的吕承欢也哭得更大声了,李愚有些奇怪,从刚才到现在,吕承欢这傻妮子眼泪就没断过,演技要不要这么好啊?这明显就是想抢戏啊!
“哈哈哈,李愚!你以为本官是傻子不成,从刚才接到举报到现在,你根本就没回过家,到你家里搜哪里会有锦缎!”
“哈哈哈,张伯骞!你以为本官是傻子不成,如你所说,我要是真有那么贵重的东西,不放在家里难道放在身上不成,你看我这一身,哪有锦缎!我可是个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李愚歇斯底里地吼道。
“既然李大人这么说,那不知道你怀里捧的盒子中是什么东西?敢不敢拿出来瞧瞧?”张伯骞心知肚明,那盒子里装的就是李愚买的锦缎,他刚才为了保险还特意掂了掂,里面确实有东西。
李愚瞬间“慌了”:“不可!本官的私人物品岂是你想打开就打开的!而且。。。。”
张伯骞怒目圆睁:“而且什么?难不成里面就是贡锦?”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张伯骞我要上折子参你!”
张伯骞眼看这场戏到了高潮,也该自己表演的时候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门外的百姓说道:“我张某人为官十数载,从来不畏权贵,今天我定要扳倒你这个贪官,为我扬州官场肃清风气!纵使我张某人不得好死,今天也要查个究竟!”
李愚心中冷笑,你除了不得好死意外说的没一句真话,不过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张大人!看来你是一定要开这三个盒子了,不过咱们事先说好,若是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你要找的东西怎么办?”
张伯骞已然“胜券在握”哪里会管那么多。
“若是没有贡锦,就是我张伯骞诬告你!我自行致仕!可若是有那贡锦怎么办?”
李愚面带冷笑:“真如你所说,这三个盒子里要是有那你说的贡锦,我李愚自裁当场!”
“好!拿刀来!”
张伯骞对李愚那是恨得牙痒痒,眼见李愚跟自己对赌把命都搭上了,她可真是乐得不经审判就弄死李愚。正说着身旁饿衙役从腰间抽出一把钢刀递给李愚,李愚将三个盒子放在地上接过了钢刀。
“大家都听到了,我有没有威胁张知府?”李愚还不忘向四周的百姓举着刀问道。
“没有!”众百姓异口同声。
张伯骞哪能落于人后:“我又没有威胁李通判自裁?”
“没有!”
“好,来人!开盒子!”张伯骞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用手指着地上的盒子,身旁的衙役心领神会,这便要上去打开。
“等一下!”
正在所有人都拭目以待之时,一个让李愚十分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一转头,褚庭春急匆匆的分开人群赶了过来。
李愚眼睛一眯,这里面还有这小子的事?
张伯骞见到褚庭春就像老鼠见到了猫,先前的气势全无,更是从大堂上走了下来迎接褚庭春。
“老弟,哥这里办正事呢,一会请你喝酒!”张伯骞小声对着褚庭春说道。
“老哥,你糊涂啊,你这是在做什么!给小弟分薄面,今天的事就过去吧如何,一场误会!”褚庭春强忍愤怒小声问道,说话时还不忘看向李愚,好似在同时对两个人说,但李愚心知肚明,这褚庭春绝顶聪明,这是在暗示自己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啊,褚先生说话,我自然要给面子,现在放我们走,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审过好了。”李愚一脸的无所谓道。
“休想!李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发过誓怎能不算!”张伯骞大怒道。
李愚一听张伯骞的说辞顿时笑了。
“好好好,张伯骞,给你台阶你不下,一会下不来你可就别怪我了。”
张伯骞一声冷笑:“莫要多言,来人,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