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玛丽,竟然开口说话了。那有气无力地样子,沃德,又心疼又高兴。
十几天了?玛丽患病的日子,具体沃德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玛丽长期昏睡,几乎不说话了,是从四天前开始的。这个,沃德记得清楚明白。
“能说话了!玛丽,你感觉好点了吗?”
沃德激动的将玛丽拥入自己的怀中,关切问道。
“嗯~”
“好了好了~”
这样做对沃德夫妇来说,不够友好,埃里克还是打断了两位的甜蜜时光,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沃德,如果你信任我,就直接把玛丽带回家,好生调养她的身体就行了,”
“好的!我真是~太谢谢您了,镇长大人。”
“没有言语能够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妻子命运转折,沃德,开心的无法自拔。
埃里克摆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别耽误自己治疗别人。沃德知道轻重缓急,现在好好照顾妻子才是王道,于是听从了埃里克的吩咐,抱着玛丽先行离开。
玛丽的改变,珠玉在前,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不想自家人先接受治疗?
这下子,埃里克可真真是有的忙了。
一位位居民戴着口罩,疯狂向埃里克那边涌去。教职人员也顶不住了,难以维持秩序。
消息传到教堂里面的人耳中,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连安德烈执事和克劳斯神官也被挤开了。
受到冷落的两人,看着眼前狂热的居民,唯有相视苦笑。用埃里克的话说,这也忒现实了。
感受着这活跃的气氛,老少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严中。
今夜,无人入睡~
埃里克的家
房子和现代建筑大致结构相仿,材料依旧以土石为主。房子共两层楼,屋顶两个斜面铺盖了砖瓦,排水良好。
一根老旧的烟囱从中凸起,打破了对称的美感,往下直通火炉。
院落的人工草坪是奢侈在此处最后的掘强。“丫”字形的老树,树皮粗糙发黄,上面无一片绿叶,与之毫不相称。
埃里克躺在自己爸爸的书房里的床上,伏案上一如既往,摆着清早采来的蓝星花。这是一种很好闻的花朵,具备凝神静气的功效。花瓣形状和水仙类似,不过更小更宽。
书房里除了笔墨书籍和桌椅外,无其他奢侈的装饰品。
哦,对了,门框之上,埃里克的正对面挂着的手工挂钟,就是这间房子里明面上最值钱的物品了。
埃里克才睡了几个小时就又被叫醒了。昨天,他在教堂,不厌其烦,为到场的居民做了个全身检查,并为感染者去除了病毒。
随后,其他在家束手无策的居民,闻听了风声,陆续也来到了现场。于是埃里克不得不工作到深夜,来者不拒,直到最后一个人的问题解决。
昨晚没来成的人,带着自己家的病人拥到了埃里克家门前。
他能怎么办?人命关天,来不及休息,埃里克只能匆匆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工作。
埃里克被累坏了,睡了如此长的时间,作夜和今天的欢呼和庆祝,与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但他不得不勉强自己,微笑着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对他们的谢意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