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阎凉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他呆呆的看着搁在自己胸口的一只皓腕,好半天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这是我自己的手腕吗?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昨天都干什么来着?好像骑着一头大白狼跑了好久,后来来到一座大庄园,跟人家叽歪半天。然后又跟一大群男人拼酒,那酒度数一点都不高,自己好像喝了不少。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做梦骑了一匹大白马来着……
蓦然,阎凉猛的清醒过来,整个身体的感觉全都回复了过来。望着窗外朦胧的晨光,耳中倾听着轻微的呼吸,鼻端嗅着幽谧的清香,左臂还能感受到阵阵温热的滑腻……
这是?
阎凉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视线转向左侧,在僵硬的脖子几乎要断掉之前,他终于看到一副他期望见到却又不敢见到的景象。
柳叶眉,樱桃口,琼鼻似玉管,皓腕如剥葱,眉眼含笑,腮画春情。这、这是……
“阎哥哥,你醒啦?”
这声音软孺带着清脆,有如林间清泉般冷咧,又如天女吟唱般曼妙,直将阎凉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熨烫的无一不服膺,无一不妥帖。
可是,这是真的吗?不是自己在发梦吧?如若不然,清晨醒来身边多了一个温驯的美丽女子,这种事情以前自己怎么会相信。
当然,阎凉跟小白花两人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但一则二人总是慌里慌张,害怕双方父母发觉,从来没有过夜。二则小白花那女人美则美矣,就是整天张牙舞爪的没个安定时候,又哪里有眼前这女子的风韵?
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样了,唉……
“阎少侠还没有醒来么?”
就在阎凉想继续沉醉下去的时候,门外一声问候将他惊醒了过来。这声音温和儒雅,应该是昨天见过的那陶方总管。
“是的总管,要小婢去叫一下阎少侠吗?”
另一个甜甜的女童声音证实了来人的身份,果然是陶方总管。阎凉有些脸红,这么大人了,竟然还让别人叫才起床,太丢人了。
“不用,等阎少侠醒来请他到议事厅,就说本总管找他有要事相商。”
陶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来是已经离开,门外又安静了下来。
“阎哥哥,可要奴家服侍你起床么?”
阎凉耳边又一次响起清丽的声音,他转头看去,身边女子吐气如兰,却是垂眉低眼羞红着脸不敢看他。
这声音、还有这种称呼方式很是熟悉,难道是她?
阎凉猜测着道:“你是……荆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