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渠走出松石居时,正遇上前来找他的沈曜。
沈曜,正是他的随军幕僚。
“燕然,你府里的事我有所耳闻,可否容我随你一同前去看看?”
“好。”
两人一起去了府里的暗堂。
正巧廖管事在审这几个仆妇。
仆妇头发凌乱,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廖管事迎上将要进屋的霍渠二人,低眉顺眼,“将军,这几个恶奴还是不肯如实招供,现在要对她们动刑吗?”
“不必,我来审她们。”说着霍渠坐在了暗堂的上首座位上,沈曜挨着他坐下。
“将军,我们都已经说了几次了,廖伯就是不信,阿妩姑娘今日想要吃鱼,我们几个找了今日的食材实在是没有看见鱼,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是啊,将军,阿妩还要给我们动私刑,让我们下去领板子呢!”
“真是好笑,阿妩为你们求情,在将军面前给你们留面子,你们倒是反咬一口,再没有比这好笑的事了,阿妩若是早知你们如此,恐怕赏的就不是一顿板子了!”
说此话的是沈曜,亮莹莹的眼睛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这时竟有一个仆妇胆色包天来抓他身上的白袍求情,他嫌弃的避开了。
然后拂了拂衣服,正色道:“燕然,她们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看不用审了。”
霍渠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梨花木扶手,点了点头。
“廖伯,和她们说说下人妄议主子私事滋生事端该怎么罚?”
“男子三十大板,女子二十大板。”
“且如此,去执行罢,另外,打发她们出府,永不录用。”霍渠眉眼狠厉,沈曜见怪不怪。熟悉他的人都知这才是霍渠真正的性情。
廖管事将人拖下去,那些仆妇有的告饶求情,但更多的是情绪崩溃转而骂天。
她们不知道的是,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阿妩就是他的逆鳞。
沈曜仿佛洞察一般,不管是谁的错,霍渠今日对仆妇的惩罚都是定了的。
阿妩是个很少哭的人,方才那么一哭,着实觉得头疼,爬到美人塌上小憩了一觉。
只不一会儿,又幽幽转醒,丝毫不知暗室有如何的血雨腥风。
阿妩整理好发式和衣着,走出松石居寻着霍渠的身影。
哪知,刚一出松石居,便远远看到池上青石桥立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一个玄色锦袍睥睨天下,一个白玉锦衣芝兰玉树。
遗世独立,煞为养眼。
阿妩不禁看得痴了。
“阿妩!”
“阿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