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江婉每隔一天都会上山来找顾长薄闲聊,时不时带一点诱人的各色糕点上来,给顾长薄吃。
他们俩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清莲观门口的那块平石,反正清莲观日常来的香火客也不多,而且那块平石也比较隐蔽,鲜有人能够看见他们。
不过,余舟倒是对顾长薄这几日一直不在观中有着很大的抱怨,明明说好顾长薄平时和他一起可以一起玩耍,但是顾长薄每次回去天色都会很晚,余舟只能整天混在道场里,诵读经文,都快无聊死了。因此他眼轱辘一转,准备搞点大事情。
“嘟嘟嘟,嘀嘀嘀,哒哒哒。”一阵悠扬的叶笛曲声飘扬在林间,顾长薄拿着一片翠绿竹叶,正在忘我的吹着。江婉俏皮的踢着小腿,挨着顾长薄很近的坐着,晃荡着小脑袋,用心的听着。
“怎么样,好听嘛?”顾长薄一曲完毕,得意的看着江婉,眼神中露出藏不住的深情。
“还可以,不过,肯定没我的笛声好听。要不要听?”江婉从自己的佩囊里拿出了一只通透的白色玉笛,在顾长薄面前晃了一晃。
江婉将玉笛横于柔软的红唇前,清澈的眼眸看着顾长薄,悠悠笛声飘荡,好一副诗情画意的景色。
“顾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啊。”一声极其幽怨的报怨声从平石下后方传出,吓的顾长薄与江婉齐齐一哆嗦。顾长薄连忙转头,发现余舟正双手环在胸前,嘟起小嘴一脸不善的看着顾长薄。
江婉见被人撞破二人的幽会,便十分害羞的低着头,一言不发。顾长薄见此,眼中冒起了熊熊怒火,他灵巧的翻身下石,抓起余舟的脖子,直接将他扔过观墙。
余舟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飞起,但嘴里依旧不饶的大喊:“顾师兄!你个骗人鬼!”
但顾长薄不甘示弱怒吼一声:“等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哎,缺牙儿,扶我下来。”江婉在平石上轻轻呼唤一声。顾长薄立马麻溜的跑到她的身旁,一只手扶着她,让江婉下来。只是江婉跃下来后,脚下一个踉跄,娇呼一声,冲进了顾长薄的怀里。
软玉入怀,顾长薄整个人都僵掉了,他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股淡雅的梨花香气冲进了顾长薄的鼻腔,他竟然忍不住呢喃道:“真好闻。”
怀中的江婉也早已羞的不敢动弹,两只手抵在顾长薄的胸前与他还是有着间隙,但她也一时间有些犯傻,竟然没有脱身离开。
江婉没有听清顾长薄说的话,她抬起头想问一句你说什么,但就是着一抬头,鼻尖触碰鼻尖,柔情眼神相互交融,彻底靠着了顾长薄的怀里。
顾长薄自己也没有想到,就是江婉的那么一抬头,他的唇感受到了一阵一转即使的轻柔感觉,他知道,那是江婉的朱唇。他的心已经开始狂躁不安的跳动,仿佛要跃出胸膛。
他看见江婉略带雾气的眼眸,渐渐不听使唤的低下了头。双唇触动,云津交融。顾长薄的双手环在了江婉的腰间,将她拉的更近。
“哎哟。”顾长薄痛呼一声,原来是因为他那不听话的双手还要更进一步的摸索,被娇羞的江婉咬了一下嘴唇。江婉从顾长薄怀中挣脱出来,带着羞意的狠狠瞪了顾长薄一眼,随后慌慌张张的拿着佩囊往山下走去,连一句道别都没有说。
顾长薄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摸着被江婉咬疼的地方,怔怔看着江婉下山,随后灿烂一笑;“当真妙不可言。”
顾长薄回到清泉峰,狠狠修理了余舟一顿,顺带连今天做的晚饭都寡然无味。今日黄贤庭倒也从外丹阁出来了,精气神明显比之前传授顾长薄《上清天心玄灵正法》时好了许多。
“师傅,你可不知道,这两天顾师兄一直和一个女子在一起,还......”余舟捧着饭碗,举着筷子准备和黄贤庭诉苦。只是顾长薄趁他还没说完,狠狠敲了他脑袋一下,余舟只能哭丧着脸,不敢多说。
黄贤庭听完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和顾长薄说:
“长薄,明日中午,你来外丹阁一趟,你的修心门法还需稳固。”
顾长薄有些疑惑,其实他已经感觉太白与荧惑的影响基本消失了,但他还是从听黄贤庭的话,回答道:“哦!好的师傅!那明日我先来清泉峰做饭,吃好了正好前往外丹阁。”
黄贤庭点点头,随后很快就吃完了饭,回到了茅屋中。
而可怜的余舟则被顾长薄盯着洗完了所有的碗筷。本余舟想直接逃跑,但是他看到了顾长薄正在活动手腕,只能叹了一口气,屈服于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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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明郡——长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