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幽怨的眼神。
老戴身上足足三十道伤痕,被剑气刀光误伤,一条枯干的手臂鲜血直流,脸色惨白的看着那个站在原地的少年。
苏幽梦也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这是第一次离这个少年如此近,剑术的造诣若说是天才都算低估眼前的他。
芸娘布满血丝的眼睛,苍白的脸,浑身的骨头散了架,哈哈哈,“二十年前,我保护不了儿子,今天,我救不了丈夫”,向发疯一样的咆哮。
剑无忧慢慢走向芸娘,苏幽梦拽住剑无忧。
“幽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命还命,也是天经地义,这世界从来如此。”
剑无忧的剑血红,他是同情这个女人的,可是不能因为同情而放纵了恶人,剑无忧的剑还是挥动了。
芸娘眼中的不甘,就像二十年前的不甘。
“砰”
老戴挡在剑无忧的剑前,手臂上的血横流。
“老戴,快走”这是芸娘最后的一丝温情。
“老戴,快走,真是嘲讽”老戴眼神闪过一丝落寞。
“今日,我老戴就一并还了吧!莫荒、芸娘”芸娘不知道老戴在说什么。
老戴站起来了,褪去了身上的黑袍,微笑的眸子,凌厉的拳法直击剑无忧而来。拳很毒,左拳走龙,弯曲如蛇,身法十分轻盈,剑无忧左手抓腕,他的手漂浮无影,让剑无忧十分难受,老戴拳肘并用,击的剑无忧连连后退。
剑无忧剑打左臂,臂一顶,剑刃杀来,老戴身子一沉,右拳走虎,虎口生风,死死掐住剑,剑无忧鬼魅步伐绕到身后,抓住两臂,死死捆住,剑无忧的臂力很强,生生掐断老戴的左臂,一阵抽搐,痛直抵心底。
剑脱落,剑无忧木剑回手,对着老戴便是反手一刺,刺中腰间,一阵剧痛,老戴退步。双拳化掌,掌风威猛,使出一招怪异招式,双掌如绵,如水,无影无踪,对着剑无忧胸口便是一劈,剑无忧骇然,鬼魅步伐绕到左侧,掌法劈空,在地面留下一个偌大的掌印。
“化绵掌”,大厅静止的可怕,芸娘疯狂的喊出。
看着不远处的老戴。
“化绵掌”奄奄一息的莫荒微微睁开双眼。
“居然是你。”那四个字咆哮在客栈之内。
老戴的化绵掌再次袭来,剑无忧相迎,化绵掌静止,老戴笑了,剑无忧的剑穿过了老戴的身体。
“是我和我弟弟。”老戴内疚的说出。
“造孽啊!二十年前,我弟弟与我还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一夜窜入你家的庄园,我弟弟见色起意,奸淫了芸娘,临走之际,听见孩子啼哭声音,弟弟用化绵掌打死了他。因果循环啊!十五年前,我被人追杀,倒在这往北望楼的路上,被莫荒救了,我一眼就认出了芸娘,我为了替自己和弟弟赎罪,在这里呆了五年。我一直想告诉你们,可是我开不了这个口,莫荒兄弟是个好人,芸娘也是被逼的。这一切都怨我,我对不起你们,今日唯有一死谢罪。”老戴嘴角的血不止,终是闭眼了。
“我要杀了你这个挨千刀的。”芸娘疯狂的呐喊着,拖着不能动的身子,一步一步爬向老戴,举出冰冷的刀就要刺了。
“芸娘”莫荒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喊道,眼神中充满温情。
芸娘的刀停住了,“莫荒,我对不起你。”举起刀对着自己连刺三刀,倒在血泊中。
“芸娘,我来陪你了,你终于解脱了。”
“少年,求我死后把我和芸娘葬在一起,你们要找的人,望北走,叫落花山庄。”,莫荒伤感又安详,终是长眠不醒。
剑无忧点了点头。
“因果循环,一切的根源来源于恶。恶人做恶,善人变恶,终是心底的那一抹良知唤醒人心”
剑无忧搂着苏幽梦静静发呆,仿佛世间还有那么一丝温情。剑无忧将三人葬了,没有名字,没有墓碑,只有剑无忧洒在墓前的烈酒。
剑无忧望远方,心事起伏,神情复杂。
苏幽梦久久难以回神,神情比较没落,可怜莫荒与芸娘的不幸,莫荒带给了芸娘江湖仅剩的温情。
剑无忧拍了拍苏幽梦的肩膀,“幽梦,你怎么知道霸刀。”
“霸刀,是我在百越,听一位花甲老者谈江湖知道的,他知道的可多啦。”苏幽梦道。
夜风凉凉,烈马月光,霜重心寒,剑无忧抓住苏幽梦的温暖的手便往南北客栈走去,两个人影迷茫,又在向往什么。
游侠儿、叶敏之醒了,醒来时正躺在暖和的被子里。
听剑无忧和苏幽梦讲故事,二人惊出一身冷汗。
“那七秒醉果然狠毒,看来行走江湖还是要多个心眼”游侠儿冷道,在心底留下浓重一笔阴影。
“谢谢,二弟,看来二弟是有福之人,身边的妮子总是能让你化险为夷。”游侠儿羡慕的看着二人。
“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叶敏之随言道。
剑无忧、苏幽梦脸上一阵害羞,互相看着彼此。
“大哥,莫荒告诉了我,蒋英爷两在落花山庄,并不是落水山庄。”剑无忧道。
“往北走,便是了。”
“那好吧!我们休息一日便启程北望城,这次一定把他们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