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伂也懒得和陈凌废话,直接让长老解决他。
陈凌仍是没有言语,他将手上挂着的银色酒壶缓缓地放在女尸旁,犹如稀世珍宝。
他一夜未眠,在这阴暗的牢笼中,没有点火折子,只是静静地饮着酒,看着眼前的故人,有时诡异地笑上几声,等待着所谓的天明。
一名灵海境的长老早已准备好,上前打算将陈凌擒上来。
他掏出一个特制的灵器,深入牢笼,有如一个会转弯的巨型抓爪,向陈凌袭来。
陈凌也没打算抵抗,抓爪牢牢地握住陈凌的身子,随即将陈凌拉上。
他没抵抗真是奇怪,我还以为他又要用他那怪异的身法呢。许伂微笑着,计划进行的很是顺利,陈凌的死期便是明日了。
今日,我就要将你斩于全宗面前。许伂又舔了舔唇,如他昨夜的表情一般。
陈凌被五花大绑,被擒在长老手中,有如老鹰手中的兔子。他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能做到的最大的动作就是眨眨眼。
就这样,陈凌与这样一行人上路了。
此日又为晴日,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光芒射下陈凌的身上,陈凌却仍没有睁眼。
他们一行人飞在空中,往来的弟子的目光也聚集在陈凌身上。
他们早就收到了安林盟散布的消息,知晓了陈凌的所作所为。
色起谋杀凡人道童,后用其尸体泄欲。这是何等的令人鄙夷,令人不耻。
修行者中出这样一个败类,这些弟子们也觉得面上无光。他们平日里也要接受诗书礼仪的教育,自然也知晓何为荣何为耻,他们将不屑的目光全部投向他们心中的畜牲,有如排泄;更有甚者直接在旁直接对陈凌一顿谩骂。
安林盟也是乐见于此,此事闹得越大越好,他们要的便是如此效果。有人要辱骂陈凌时,他们甚至停下让这名弟子一吐为快。
但陈凌却仍是没有反应,哪怕有一个弟子的口水喷满了陈凌的脸,陈凌仍是没有睁眼,像一个任人击打的沙包。
安林盟和弟子们也觉得无趣,便加快了速度,打算直接将陈凌送到长老会。
长老会到了。
上次是黑日来的,这次却是白日来的,却没有什么区别。陈凌仍是被五花大绑,半跪于台阶下,台上的长老仍是睥睨着陈凌,许伂站在旁边,不过他们的影子却一样污浊。
那位长老又要发问了,已他那苍老的嗓音,已有暗斑的嘴唇微张了开来。
“陈凌,你可知罪?”
不过不同于上次,陈凌却没有回答。
发问的长老看了,微眯着双眼,屈指一弹,陈凌面前的灵力立即化为一个大拳头,狠狠地打在陈凌的肚子上。
“弟子陈凌,老夫正在问你话!”
陈凌嘴巴还是未开。
长老怒极反笑:“好,你开不开口都无所谓。如今你乃是罪上加罪,所作所为更是让宗门蒙羞,让修行界所不耻!你可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惩罚吗?”
陈凌嘴巴仍是没有张开,他静静地半跪在台阶下,姿势似要臣服,面色却像君王一般沉稳。
长老冷哼一声,捋了捋他的长须,道:“你明日,即在卞刑山受刑,逐出宗门,直接废去你的修为,剥夺你作为修行者的资格,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许伂立即仔细观察陈凌,向从他的脸色中看到恐惧,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但他的希望注定落空。
陈凌听后面色不改,眼皮缓慢地翻开,睁开了眼睛看向长老。
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长老。明明是与长老对视,眼球内却无长老的影子,只有漆黑的虚空。
长老与其对视,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有一瞬间感觉陈凌才是站在台阶上,而自己才是半跪于台阶下的囚徒。
他有些心慌了,如之前探头的弟子一般,他有些急促地喊道:“将这名弟子带到最近的禁闭房,明日于全宗面前处决!”
许伂也觉得没意思,将陈凌随意带下,将陈凌扭送到下一个牢房。
明天,注定全宗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