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伂将陈凌监禁后,又派了两名灵丹境弟子在门外守着,以防又出乱子。
许伂感到一切都很顺利,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表哥的计划之中,可谓算无遗漏。
就在上星期,皓山宗三大长老全部外出,且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他们似乎要去远洋探索什么,宗门无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大部分人还认为他们还在宗门之内。
而许子明便知晓此消息。
经他推测,这三大长老应一月内都不会回来,而这时候,便是许子明权利最大化的时候,许子明觉得就在这段时间,解决陈凌。
若是郝长老在,他总会感到束手束脚,郝长老上次虽然是让陈凌获刑,但某种意义上,相当于救了陈凌。
于是许子明决定,在这一个月内,用计解决陈凌。他一开始便找到了陈凌的道童小雨,开始了这一奸计。
以这陈凌的性格,关押出来之后他必会绕开安林盟韬光养晦,就如他之前在洞府内修炼一般。但他的天赋已让许子明心惊,若是陈凌在玄和殿不出手,许子明也想不到陈凌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这种实力已可称为天骄。
许子明是不允许这样一个幼苗茁壮长大,来找自己报仇。
马上实力全无的陈凌就要被逐出宗门,到时候随便派一个人便能将其击杀,完全没有后患可言。
但陈凌的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有如一块坚硬无比的顽石,顶在了许伂面前。
许伂感到所有施加在陈凌身上的折磨,都只是对这块石头磨皮罢了,没有起到半点效果。他甚至能听到这块石头不屑的冷笑。
许伂心中也有些虚了,他感到这次万无一失的计划总要发生一些什么,他有些害怕这块沉默的石头了。
不可能,我许伂虽然只有十六岁,死在我手上的弟子也有十余个,我怎么会被这样一个背景的小子吓到?许伂拍了拍自己的脸,振奋振奋精神。
虽然这次的计划……的确是有些残忍,那小道童的眼神是许伂不曾见过的。那是一抹灰,间于黑色与白色,不似人类,如尘土一般的模糊不清,让当时兴奋的许伂笑容戛然而止,有如见鬼。
许伂昨晚也问了许子明,为何一定要用这种计谋来谋害陈凌。
许子明回答:“若是出来后陈凌有了防备一直躲着我们,他又有那种诡异的身法,要杀他可是麻烦的很。不如直接安一罪名,败坏他的名声,光明正大地废除他的修为,不是很好吗?”
“那表哥是一开始就认为那小道童行动会失败吗?”
许子明眯着眼看向许伂:“她行动成功与否,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她注定要与陈凌陪葬。管陈凌是清醒还是痴呆,那具尸体和罪名都摆在那里等着他。”
“那之前安排小道童下毒是否是多此一举呢?”
“怎么,添点乐子看主仆反目,你有意见吗?”许子明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许伂连忙道:“表哥妙计!”
许子明再次转过头去:“只是这小道童最后还是将酒偷换了,还偷偷通风报信,没意思。”
直至现在,许伂仍感叹表哥的心计之巧妙,环环相连。这也是许长老培养的结果。
不管了,等过了今晚,明早这陈凌便没了修为,我看他如何沉稳下去!许伂也打算再回想了,找了个酒楼去享乐了。
不知那风微水榭的赵映雪姑娘比昨晚那小道童滋味如何。
……
……
夜晚
陈凌又一人处于漆黑的牢笼,此处虽然能使用灵力,但门口有两名灵丹境弟子把守,他没有任何机会逃脱。
这两名弟子显然对这件差事十分看重,此时虽已是深夜,他们的精神也没有半点萎蔫。
但陈凌一直在角落一动不动,这两位弟子也觉得没劲,其中一位弟子打了个哈欠。
另一位弟子也被他传染,打了个大哈欠。
月光此时微微闪了闪,陈凌抬起头,睁开了眼睛与明月对视,嘴里似乎默念着什么。
……
……
一夜安稳地过去,两名灵丹境弟子也完成了任务,到安林盟去领赏了。
陈凌则再被长老拎出,强硬地带到了卞刑山,一路拖到了道灭台。
道灭台为皓山宗多年前所建,专为处决一些罪大恶极的弟子,于众弟子面前杀鸡儆猴,让弟子长老引以为戒。
道灭台位于卞刑山顶,露天而建,位置高耸,感觉距天不过数尺,以示此刑秉天地意志。一个巨大的邢台上空旷无比,只有中心方有一些灵器,地下则是藏满了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