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是白沧！

圣祭祀和羽公主此刻的心情如海啸过境般，尤其是他那双寒冰的眸子扫了过来，两人具是不敢动弹，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白沧却对她们两人视若无睹直接走了过去，径直走到仍在发抖的江别身边。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揪住了江别的脑袋，不顾他一身旧伤毫不留情地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唔……”江别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直直穿过白沧望着天花板。他的魂魄在消散。

白沧蹙眉，一只手提着他的身体，一只手穿过他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掏入他的身体捣弄了一番。

江别痛苦地睁大了眼睛，这具身体分明还是感受得到痛苦的。

白沧的语调寒冷，仿佛又沉了几声要把人抽骨拔皮似的：“这是你欠煌儿的。”

一个东西被白沧掏了出来垃圾一样随意丢在地上。

温热的仍然跳动的心脏滚动着到了羽公主脚底，她用尽了力气克制自己没有叫出来。圣祭祀和她头皮发麻，瞪圆了眼睛，不知眼前这位上古神仙到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白沧丢掉了他的心脏，鲜血淋漓的手抬起来放在江别的脑袋上放，唇角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呵，我就说第一次看到你觉得哪里奇怪……”

“啊——啊啊啊——”一股蓝色的光束打入江别的脑内，他惨叫着眼白都翻了过来，脖子上的咒文闪动的金光更亮了。

“煌儿说捡到你的时候是血月，你身边又都是狼群，这么多年从未长大——我还以为你体内恶灵作祟，方才本上仙才想起不是。”白沧分明是在笑着，可是着笑容却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是因为你这张脸……我万万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位故人呢……梦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不肯放过我是吗……”

羽公主和圣祭祀脸上都是震惊，她们眼睁睁看着白沧缓缓抬起手，江别脖子间的黑色咒文和金光在逐渐消失，随着那片金光蒸腾到白沧手里，混合成一株草的模样来。

白沧收了手，江别面如死色地倒在了地上，胸口一个破洞流着鲜血，脖子上的咒文消失了。

“啊——”江别痛苦地捂着脑袋，过去的画面雪片一般的在脑袋里闪现，杂乱的声音在横冲直撞。

在陷入黑暗之前，他只听见一个男人噩梦一般的低沉诅咒。

“接下来你会死去，但是这不是最痛苦的，你会想起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像临死之前走马观灯一样，把你上辈子、这辈子经历的痛苦再重新经历一遍……”

“阿希，这是你伤害她最好的代价。”

江别陷入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