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光明正大,反倒让众人隐隐的怀疑成为事实。
商晚容本是昭阳长公主的儿媳,只可惜昭阳长公主之子自幼身体孱弱,不到二十出头便因病去了,连个血脉也未曾留下,昭阳长公主只有一子,遂自其子逝后,反倒把儿媳当做女儿抚养,甚至有意为商晚容再觅佳婿。
李元莞只觉众人的眼光像是要穿透了她,这后宫,旧人一个个凋零,有人总是着急的。
怜悯、同情,她倒宁愿他们独坐壁上观,看着这一出出好戏,纵然被蒙在鼓里,她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同情呢,他们凭什么。
她也曾金枝玉叶一样的被人捧在手心里,她也曾是某个人的唯一,不过是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这般境地,李元莞抚摸着腹中的孩子,就算如此,她也不能逃避一刻。
他若是愿意,自然有大把的女子不惜飞蛾扑火,亦或成就两情缱绻。
“陛下,晚容许久未曾进宫了,不如让她在宫里留几日,我也甚是想念她。”
安乐长公主笑着道,一时间众人有志一同的称赞起商晚容的琴艺。
“阿姐这话实在不妥,商家姐姐既已嫁入公主府内,已为人妇,如何住进后宫中来?怕是有损姐姐的清誉吧!”
李元莞不急不缓道,商晚容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连昭阳长公主望向李元莞的目光都带着隐隐的厌恶,何况是被驳了面子的安乐长公主了。
淑妃自商晚容出来,愈发一脸的与世无争,此时却仿佛颇带了些人气似的,看向李元莞的目光复杂难解。
李元莞已有五年未在京都了,这期间发生的种种,她很多都是不知的,淑妃心底暗动,这个商晚容,毕竟是她见过最棘手的,她给了陛下从未有过的放纵,在那段时间里,哪怕是一剂毒药,为了止痛,陛下也是愿意服下去的,何况不过一介妇人。
“陛下,您看?”
安乐长公主却直接略过了李元莞,再次问道。
此时的赵玉谨,脸色如常,唯有一双眼冷淡的让人愈发觉得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