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蒙跳上了黄金色的叶子,盘腿坐下,歪着头向海面上挥了挥手。
特摩耶挪了挪自己坐着的方向,黄金叶就向着那个方向飘过去。
然后又是一片叶子轻飘飘的落下,一点点割下了苏芬的头颅。
这一次再也长不出来了。
黄金叶飘出去很远,也很稳。
途中君士坦丁还很有礼貌的向狄蒙鞠了一躬,叫了一声老师,然后又死死抱住叶子柄。
狄蒙轻轻把手肘搭在了特摩耶的肩膀上:“谢谢。”
“不客气,你可以不用变声了。”特摩耶还是那个语气,却多了一点生气,那种青年人该有的生气。
“怎么?听着不舒服?我可以再换一下,毕竟君士坦丁还在这里。”狄蒙摊摊手。
也不怕君士坦丁知道,毕竟他还小,听不懂狄蒙在说什么,也不避讳。
就像很多家长总是觉得小孩什么都不懂一样,其实心里想的很明白。
“他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我准备带他一起走。”特摩耶说。
狄蒙转头去看君士坦丁,君士坦丁也在看着他。
“哥哥。”君士坦丁白着小脸腿发着抖说。
狄蒙第一次发现君士坦丁这么聪明,而且懂事。
索性摘掉了帽子,也拿下了面具,把他抱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走?去哪里?”狄蒙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么?”
“还能躲一辈子么?”特摩耶慢慢转过头来,正视着狄蒙。
狄蒙失笑,他知道,这句话也是对他说的。
“别死了。”他只是这么说。
“我在西海等你,我可是海神塞维西双眸之下第一平安,你亲自封的。”特摩耶笑了。
他第一次笑。
是五年之前到现在狄蒙第一次看见他笑。
“那君士坦丁呢?”狄蒙问。
“我会保护好他。”
狄蒙低头不语。
“人人最相信的都是自己,你看看现在的你,我毫不怀疑你能战胜刚刚被我杀了的家伙,可你得养几个月?”
狄蒙无法否认。
“我死都不会让他死,相信我,它会是继我之后诺华德第一平安爵士。”特摩耶帮狄蒙拍下去身上厚厚的一封雪花,雪花里还埋着冰雹。
“你和他一般重要,我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在一艘船上喝酒聊姑娘追逐自由的人。”狄蒙很坚定的说。
“可已经五年了,”特摩耶似乎有些激动,然后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相信你,不然我不会再踏足海面,我会先你一步,帮你问鼎。”
“问鼎?那是什么?”狄蒙头一次听说这么个新鲜的玩意儿。
“你走的这五年一个叫段七王的搞出来的事,听说西海现在已经不太平了。”
“一直都不太平,”狄蒙刚说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段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