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沉声道:“今诸事谋定,我欲于城外置办一座庄园,筹谋产业,这庄园需大,最好水草丰富,众人可有妙处告我?”
在座众人大多都是大梁城附近之人,闻钟衍此言,皆细细思虑。
桓楚皱眉道:“先生,这城外大多良田皆为勋贵占据,余者大多荒地,多土地板结,纵能建造庄园,却难达先生所言水草丰富。”
吴谋亦点头道:“确是如此,且即便荒地,也被不少人划分,难达主公所言之大。”
钟衍皱眉,他知道王城附近寻地不易,然未曾想到这般不易,王宫勋贵吃到嘴里的肉岂会吐出来?
尉射略一迟疑,微拱手拜道:“主公以为,逢泽附近如何?”
“嗯?”众人皆朝尉射看去。
尉射沉吟道:“大梁附近,水草丰富者除却良田,近乎无也,且主公若立庄园,想来不愿为人所扰,逢泽附近,人迹少也,且逢泽水气颇重,虽难产粮,却易生草!”
钟衍笑点头称“善”,“此确好去处,逢泽距大梁城亦不远,虽荒芜些,却正合我意,维岳此言甚善。”
众人一思量,觉得这确是个好去处,只王邑道:“主公,这逢泽附近是个好去处,只是于那处置办一块地,恐不易也。”
钟衍笑道:“众人为我谋,我既得谋,则难应我克,此便交由我来为之。”
众皆被钟衍豪气所感,钟衍又与众人两句,众人皆去,钟衍独留王邑。
“文都,劳汝往相兄府上走一遭,言我今晚请他吃酒!”
王邑笑道:“主公是欲从相兵尉那打探着消息?”
钟衍笑着点点头,“这城外庄园,关系我在这大梁安身立业,为日后筹谋,逢泽附近的确不差,从相兄那问些消息,也好安安心。”
王邑点点头,应声而去。
却韩成归城,来见梁王,言折了近乎四百人,梁王闻而皱眉道:“怎地折损这般多?”
未待韩成言语,梁王自叹道:“大雍铁骑,名不虚传也。”
梁王又道:“卿且归家去罢,令嗣得医匠诊治,性命当无碍也。”
韩成心中暗恨,面上却不得不多几分恭敬,“多谢大王。”
梁王轻叹道:“卿子命途确是多舛,卿且去罢。”
韩成自去。
梁王望着桌上羊皮绘画制的地图,心中轻叹一声,大雍铁骑,着实名不虚传!
却王邑往去请相槐,相槐闻钟衍请他饮酒,当即笑道:“正想去寻贤弟,贤弟那日风姿我未得见,今日正与贤弟一叙,今日我定去。”
王邑得相槐之许,往来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