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祥这么一哭,老家人心里就明白了,冤祥本来有两房夫人,死去的就是大夫人亲生的女儿,名叫冤桂英,大夫人本是临安城,有名的富商,沈四海的女儿,沈秀娟,因美貌聪慧,被冤祥相中,嫁到了冤府。
嫁进冤府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冤桂英,冤家重男轻女,沈秀娟至打生完冤桂英,就落下了月子病,此后再也没有生育,冤家想延续香火,正好师爷左怀泰,把他远方的侄女,左月琴,介绍给了冤祥。
两人一见面,冤祥见左月琴,不但年轻貌美,而且诗词歌赋,样样都会,是一见倾心,没一个月,就娶进了冤府。
从此对沈秀娟母女,不闻不问,还断了沈秀娟的药,和对待家里的下人没啥两样。沈秀娟全凭着娘家人兼济,才保住了性命。
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沈秀娟的父亲和哥哥,在一次运送皮货的时候,途经老虎山,遇到了匪寇,父子俩为保住那几车的皮货,和手下十几个伙计,与匪寇打了起来。最后全部死在了匪寇的刀下。
沈秀娟得知噩耗,一病不起,家里的仆人吴妈,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就时不时的,给偷摸拿一些,二夫人吃剩下的补品,给沈秀娟,这才勉强活下来。
后来,那左月琴生下了,冤平瑞,母以子贵,是平步青云,至此冤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左月琴说了算,再加上大恶人,左怀泰里外帮衬着,更是如鱼得水,老夫人都得让三分。
那左月琴是得寸进尺,嫌二夫人的称呼没面子,就起了歹心,和左怀泰联手,给沈秀娟母女俩,饭里下了毒,也是巧了,那天正好吴妈带着冤桂英,出去买供品去了。当吴妈买完供品会来,才发现沈秀娟七窍流血,已气绝身亡。
吴妈大惊失色,她仔细一看沈秀娟的胳膊上,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手指印,明显是被人按的。吴妈越看越伤心,这时,冤桂英上前扑在沈秀娟的身上,大哭起来。吴妈急忙把冤桂英的嘴捂住,低声道:“小姐,千万别出声,让二夫人听到,你的小命也难保了。”吴妈话一落,流下了几滴眼泪。她将沈秀娟云鬓上了凤头簪拔下来,塞到了冤桂英手里,叹道:“孩子,把这簪子留着,做个念想吧。”
等把沈秀娟发送出去后,吴妈带着十二岁的冤桂英,来到了左月琴的房间,和左月琴辞行道:“二夫人,我年岁已大,最近干什么事,总觉得力不从心,还老咳嗽,像是有病了,小姐也一直咳嗽不止,怕是让我传染上了,万一传染给别人,也不好,所以请二夫人,恩准老奴带小姐,回岳阳老家养病。”
左月琴用手帕捂住嘴,怒道:“老东西,快快带着这扫把星给我滚出府去,从今以后不许回来。”就这么着,冤桂英跟着吴妈回到了岳阳老家,后和吴妈的儿子,刘铁柱成了亲。那个婴儿,就是冤桂英和刘铁柱的孩子。
冤祥哭了几声后,仰头叹道:“哎,我糊涂啊,当年就不应该让吴妈把她带走,”老家人看了看冤祥,急忙说道:“老爷,那位年轻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您是见还是不见,话又说回来,他还抱着个孩子啊。”
冤祥一听老家人说,还有个孩子,立马瞪大眼睛,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老家人摇摇头回道:“老爷,我也没问啊,”冤祥两手叉腰,左右徘徊片刻,大声说道:“去,给我把他带进来。”老家人示礼回道:“是,老爷。”说完,一溜小跑,来到大门口,高声说道:“我家老爷请你进去说话。”林岳心里一想:“嗯,看来这事十有九能成。”他二话没说,跟着老家人,朝正殿走去了。
林岳前脚刚踏进殿内,正好被左怀泰撞见了,大声叫道:“你是何人?”林岳正准备回话,老家人向左怀泰,行礼说道:“是师爷呀,老爷请这年轻人前来问话,”左怀泰看斜着头,大量了林岳一番,说道:“哦,原来是老爷请来的,那就就去吧。”林岳没敢回头,直接走了进去。
刚进屋,冤祥大发雷霆,谩骂道:“你小子,把我姑娘还给我,”林岳一头雾水,行礼道:“小人林岳,前来拜见冤大人,”冤祥怒气匆匆走到林岳的身前,瞪着林岳,大声喝道:“说,我姑娘到底怎么了?”林岳不解道:“冤大人,这是何意,小的并不认识小姐呀,”冤祥把血书,往林岳脸上一甩,大声喝道:“哼,还敢狡辩,你若对她好,她会写此血书吗?”
林岳一下明白过来了,忙解释道:“大人您是真的误会了,我与小姐素不相识,大概您不知,岳阳连日大风大雨,引发了灾,方圆千里都遭受了洪水的吞噬,我在前往岳阳,探查灾情时,途经一个村庄,在倒塌的房屋下,从一位逝去的妇女怀里,发现了正在嗷嗷待哺的婴儿,此血书原本,夹在这婴儿的襁褓之内,我无意中看到,上写着临安冤家,就将这婴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