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时间,孟侯景等人就被押到了大堂之上,周三通一问前因后果,肠子都快气裂了,他立即命人把孟侯景等人,打入了大牢。不论是谁,任何人不得探监。又让狱卒驾着马车,陪同林岳,把李锦送回了府上。
一进府门,兄弟几个就急忙迎了出来,司徒萧霜,一股脑地从屋里跑到了大门口,林岳让家丁找来了一扇门板,撩来车厢帘子,轻轻地把李锦扶了出来,几个人看到李锦的一刹那时间,都扭过头去,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司徒萧霜蹲下身去,用手帕擦了擦李锦嘴角的血水,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林岳忙把司徒萧霜拉到一边,痛声道:“兄弟们赶快把李锦抬回屋里,擦洗伤口,我这个包袱里,有金创药,摇匀了撒在伤口上,一定要轻点,”没等把话说完,林岳是泪如雨下。
兄弟几个把李锦抬回屋里,让司徒萧霜找来了一把剪刀,把衣服剪开,一点一点从身上撕了下来,因为血肉和衣服粘在了一起,每撕一片,李锦身上的肌肉就哆嗦一下,赵龙没剪几片,就下不去手了,他把剪刀递给了赵坤,起身跑到院子里,连哭带呕吐。恨道:“孟侯景,除非别让我再见到你,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下。”
赵坤咬着牙,把李锦的衣服全部剪了下来,又用棉布蘸着水,把伤口擦洗干净,撒上了金创药,盖上被子。拔腿跑到院子,蹲下身抱头痛哭起来。
兄弟几个日夜轮班照顾,司徒萧霜又是喂水又是喂药,可整整过去了三天,李锦还是没醒过来。林岳跑遍了济南城,找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给李锦把了把脉,看了看伤情,又配了几副药,再三叮嘱道:“这就看他的造化了,要是两日之内醒过来,也就没啥大事,要是醒不过来,你们就尽早准备后事吧。”
林岳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他爬在李锦的床前,低声道:“兄弟,你可一定要挺过这一关,快快醒来吧!”兄弟几个焦急地满院子转悠,一会这个进去看看,一会那个进去看看,李锦连眼都不带眨一下,司徒萧霜眼泪都快哭干了,几天的功夫,瘦了一大圈。
到了第四天的夜里,林岳给李锦换完药,喂了两口水,正要转身出去,突然发现李锦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他急忙大声喊道:“兄弟,兄弟……”李锦流出了两滴眼泪,嘴唇抽动了几下。可把林岳高兴坏了,他转身跑到院里,大声喊道:“兄弟们,李锦动了,他流眼泪了。”
兄弟几个鞋都顾不上穿,一个个光着脚跑到了李锦的房间,可是瞅来瞅去,还是没反应,一个个又耷拉着头回屋去了,林岳仔细地看了看李锦自语道:“不对呀,刚才明明动了,”他又一想:“哎也许是我太心急,看花眼了,”他正想着,李锦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道缝,嘴唇不停地哆嗦,好像要说什么。
林岳激动地高喊道:“醒了,醒了,这回真的醒了,兄弟们,李锦醒了,”兄弟几个谁也动,狗儿大声嚷嚷道:“哎呀哥哥呀,你就别骗我们了,”司徒萧霜披了件衣服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扑到李锦的床前,一看,李锦眯缝着眼睛一个劲地流眼泪,嘴里不停地弱声念叨着什么。司徒萧霜,侧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听,忽然高兴地大叫道:“水,水,林岳哥哥,李锦要喝水。”
兄弟几个听到了司徒萧霜的喊声,这才知道李锦是真的醒了,一个个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跑到李锦的床前看了看,都高兴的不得了,端水的端水,做饭的做饭,司徒萧霜急匆匆地跑到家丁许二的屋前,高喊道:“许二,你快起来,把那两只老母鸡杀了,给李锦炖汤喝。”许二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出了院子一看,纳闷道:“这大半夜的,都疯了吗这是,”奎儿咧着大嘴乐道:“你才疯了呢,告诉你,我兄弟醒了,醒了。”
许二这才明白过来,急忙跑到材房抓鸡去了。大家伙儿忙乎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各自回屋歇了会儿。司徒萧霜守着李锦,是寸步不敢离。
整整过了半个月,李锦的意识才恢复正常,下床也不用人扶了,喝水吃饭也不用人喂了,手指甲也慢慢长出来了,就是体力还有些不支。司徒萧霜怕李锦在西屋受寒,就让家丁许二,把他父亲住过的正屋收拾干净,把李锦的东西搬到了正屋,一看李锦的被子全染上了血迹,又给做了床新被子。让李锦住到了正屋。
林岳一看李锦好的差不多了,就和其他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说道:“兄弟们,李锦的身体也日渐好转了,有霜儿照顾着,也用不着咱们兄弟几个,咱们还得想办法找活干,不能老待着。”赵龙点点头说道:“采石场是不能去了,这里离海走远,干别的我还正不会。”兄弟几个正商量着,突然有人敲门,喊道:“林岳是住这里吗?”林岳站起身来,惊讶道:“你是何人?”只听门外之人大声回道:“我是孟侯景的父亲,孟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