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余独行转过头去,走到庄信鸿和德怀特面前,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应该要去车站吧。我就先告辞了。”
“好的。”
“路上心。”
于是余独行撑着余源碇给的伞,慢慢走了回去。庄信鸿和德怀特对视了一眼,道:“他爸爸,还真是个内敛的人啊。”
“余源碇还在努力的路上。”
德怀特淡淡道,突然瞥到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望着出了神。
“看谁呢”庄信鸿也跟着看了过去:方后芝一个人提着鲜花走了进去。顿时他明白谅怀特的意思,道:“我们要过去打声招呼吗?我是指,合适吗?”
因为上次在咖啡屋里见到方后芝后,很明显那个丫头片子对自己的态度很不好,估计是把自己对方志泽的恨意转嫁到了和他熟悉的人身上。
“你先回去吧,我陪她聊一会儿就回来。”德怀特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先回家。
“好,但适可而止。”
跟庄信鸿告别后,德怀特慢慢跟在方后芝后面,直到她停在一个新建没多久的墓碑边上:毫无疑问,这是她妈妈的墓。
方后芝转过身来,埋怨道:“大叔,你想跟着的话能不能至少保持下距离啊,我一转头就看到了。”
“没有必要啊,本来就没有鬼鬼祟祟的习惯。”德怀特走到墓前,帮她把花篮放了下来,问候道:“你爸爸呢?”
“别提他,我也不想见到他。”方后芝回答得很不情愿,“他之前来过了,我岔开时间来的。”
德怀特低头一看:另一束鲜花摆在一边。
“看来,你们之间确实有不的矛盾。”
“何止叫矛盾,分明是仇恨。”
方后芝蹲在墓碑前,慢慢道:“时候,我就一直听妈妈:他是个热爱所谓理想的男人,甚至会因为理想抛弃掉所有的阻碍。而我当时并没有懂他的意思,我仅仅觉得他就是个文迷,平时应该还是一个好父亲。”
“然而并没樱直到一,他走就走了,家里面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全部没了,什么都不剩。瞬间,这个家就这么垮了,没了。”
“从那一起,我就非常讨厌理想这个东西,它夺走了我童年所有的美好,夺走了我的父亲,也夺走了我的母亲。”
德怀特默声半跪到她旁边,没有顺着她的话走下去,而是另道:“那你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没樱”方后芝低着头,“我可能会考一个好点的大学,然后找份好工作,进而离那个男人远远的就可以了。但是,我总是感觉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德怀特低着头侧视着她,缓缓道:“只能命运使然吧,有些东西也帮不了你,只能靠你一个人走下去。好好努力吧,但我只能”
“别被仇恨蒙住了双眼,一旦被情绪绑架了自己,那可能只会失去得更多。记住,你的未来只属于你自己,不属于别人。”
完后,他也没打算逗留太久,就直接走了。毕竟只是个外人,如果多了对她和自己而言也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