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余独行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经过风霜洗礼的男人,连胃都是这么抗造,居然能把这干得惊饶面包三两下全部吞进肚里。
当余源碇喝完一瓶橙汁后,起身道:“那么,我先回去了。好好学习,有事的话还是尽量用短信联系我,别直接打电话。”
吃完饭后,余独行感觉到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父亲又回来了,一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或许,生意人就是这样的吧。那么自己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吗?
“鲜花和篮子留在这里就好了,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清理的。”
余源碇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准备起身走向墓园门口,而余独行也跟着起身。这时,他们齐刷刷看到了附近走来的德怀特和庄信鸿二人,当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余独行!”
“庄信鸿!”
余独行和庄信鸿倒是快走几步撞到了一起,彼此打着招呼。而德怀特和余源碇倒也默契地碰了个面:
“咋还是有缘分,德怀特先生也是过来祭拜的吗?”
“不是,是信鸿他要代替父母去顺便祭拜一个远房亲戚,非要我跟着过来。这刚刚结束,我们准备回家。”德怀特虽然表面上有点嫌弃,但还是很乐意陪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
于是呢,四人一起边走向墓园门口,边聊东聊西起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到了门边,余源碇的车还在那等着,显然司机也是自己找家饭馆吃了午饭才回来。
来不圆满的是,头顶的乌云终于沉不住气,降下了雨。
“哎呀,下雨了。”
“没事没事,我带伞了。”
余独行看着德怀特着急地掏出伞,给庄信鸿撑上,一时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带伞就好了,现在连找个地方躲下都不校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去蹭一下伞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把长柄伞余源碇伸着手递给他。
“先拿我车上这把用着,回去记得撑开立干。那我先走了。”
余源碇在风雨里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去,刚拉开车门的一刹那,余独行跑到他身后,喊道:“那个,爸爸。”
他默默转过头来,盯着雨滴对视着余独校
“那个,我……”余独行闭上眼睛,把自己心中的话全部了出来,“今见到了不一样的爸爸,感到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完后,留给二人间的只有雨滴的哗啦声和马达的轰隆声。一时,二人陷入了沉默郑
“这样吗”
余源碇坐进已经有些湿润的座位上,关上了门,特地关上了车窗,余独行看不见车窗后的表情。下一秒,漆黑的车辆缓缓行驶向前方,消失在了远边的拐角。
车上,旁观一切的司机笑道:“这不挺好吗老余,还摆着这张脸干嘛。人家孩子也是不容易,看后视镜里话老费劲了。”
“你就别管了,往前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