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麒麟教的一群骨干便聚集在这卧虎藏龙的鹏来客栈。
鹏来客栈的玄字一号房内,灯火摇曳却也十分明朗。吴岩坐在一旁对皓月道:“教主,属下现在变把教中独门内功心法无为神功传授与你,只是,这心法虽然我已记忆纯熟,后面的一些内容我尚参破不了,以属下愚钝之资,只学得了第一层,唯有前教主方能练到了第五层。我想,你的悟性不凡,定能够练得比我还要精妙。”
说罢,吴岩伸出右掌,搭在司马皓月的后背,凝神聚气。只见司马皓月脸上渐渐变红,汗水止不住地往外冒出。吴岩口中说道:“教主,属下如今已经五十有二,算来也有三十余年的内功,如今便将半数内力传给你,你得了内功,虽然年纪轻轻,练习无为神功必然亦是游刃有余。”
桌上的烛火照亮了整个玄字一号房,蜡烛的油一点一点滴落下来,和吴岩脸上的汗水下落一致。约过了半个时辰,蜡烛的烧尽,火已经熄灭,吴岩的手从皓月背上拿开,走向桌旁,又点起了一盏蜡烛。
在隐约的烛火照亮中,皓月看到了吴岩,大吃了一惊。这位忠心耿耿的护法早已不似先前那般神采奕奕,眼角深陷,头发依然是白茫茫如霜似雪一样,眉宇之间也少了先前的英武之资。这下子,就像是一个到达垂暮之年的老人。
反观皓月小姐,脸上的稚气已经全然脱去,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双眼炯炯有神,脸庞微红,极似那出水的荷花。精神面貌,又更强了一些。
吴岩见到了眼前的皓月,欣慰的笑了,慢慢地说道:“皓月,老夫已将体内的内力传了一半给你,现在你应该身骨轻便,行动矫捷了吧。”皓月听吴岩这样说,便挥了一挥拳,却惊道:“我,我怎么这么有力气了,感觉身体四肢甚是轻便。”又跺脚一跳,只是轻轻用力,便离地一丈多高,手都快能碰到了房顶。
原来是吴岩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到司马皓月的体内,使她的经脉和气血都被打通。而司马皓月先前便练过一些功夫,如今更兼内力灌注全身,武功便更为精湛。
但是,吴岩却因为内力真气减少导致容颜老去,功力也不如先前那般精醇。不过,看到皓月精神饱满的样子,他的脸上也挂满了欣慰。
吴岩道:“教主,如今我将无为神功的心法口诀传授与你,你且用心记忆,按照口诀进行修习,如有不解之处,可以问我。相信以教主这般聪慧的天资,必然能够一气呵成。”皓月望着老去的吴岩,眼神里露出了一丝丝不舍,这位老护法为了复教,真的是尽心尽力,如今一时之间老了这么多,令人心生酸楚。
吴岩闭目续道:“你且记住了,第一层,筋脉血肉有间,而气力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于游气必有余地也。形招有界,而意无界,以而为者为有界,无为者无界......第四层,气盈于胸,引至肩处,色泽以浮,藏气于肺,聚气于引维脉,拿风池。应四时八正之气,气定而神闲......”吴岩将无为神功的心法口述了一遍,司马皓月默记于心中,并按着心法口诀自己尝试了一遍,果觉体内血气饱满,阴阳调和,筋骨之处轻盈飘逸。于是便道:“吴护法,这前两层我已然练成了,只是第三层中'荣调五脏,洒陈六腑'这前两句我便不通是何意思。”吴岩叹道:“请恕属下无能,在下也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若是司马前教主在的话,或许能够指点迷津。亦或是此处功法甚为玄妙,日后或许能够参透也未可知。”皓月听及此言,虽然十分失望,不过这两层的无为神功便有如此境界,想来在江湖之上,亦能成为不俗的高手。
随即,吴岩又将太白剑谱取出来,交到皓月的手里,便道:“教主,这太白剑谱其中的玄妙,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对于旁人而言,这只不过是无字之书。”司马皓月想起了当日在密道中的情景,这剑谱唯有在极黑极暗的地方才可显现书上的荧光文字。吴岩又道:“而这套剑法乃唯有我教教主可以修炼,属下一直不敢私自练习。如今教主已有无为神功为功底,现在练习这套剑法,定当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