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知道南庄丹阳子吗?他那里有治好星河的方法。”李温侯说罢,看了看星河,星河的眼神有些躲闪,李温侯知道,星河想治好身体,可又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
“哼,丹阳子这小儿这些年武功倒是精进不少,都传闻这老小子死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凭这小子内力造诣,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他所说的密法,我倒是略有耳闻,只是这百年来,鲜有成功的先例,而且丹阳子,人老成精,你们最好有所防范。师父我对武功精通,对这种密法却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
“师父,有希望总是好的,我决定带着星河,前往一趟南庄。”
“好,多加小心,走的时候戴上这块玉简。”师父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简,交给二人,“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丹阳子那老怪,定然认得这玉简,即便将来无法医治星河,也可保你们全身而退。若你们有意外,我灭他满门!”
师父说完,衣衫无风自摆,气势惊人,正在树上啃饼的灵猴儿一个趔趄,摔了下来,惊慌失措向着树林跑了开去。
正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李温侯和星河,师父看待二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若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遁入魔道,师父也会为二人报仇。
李温侯磕了个头,接过玉佩,小心收了起来。又问道:“师父,你以前肯定是江湖鼎鼎大名的高手,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师父抬起头,望着天际,“高手?不过是江湖的过眼云烟,不值一提,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时候到了,我自会告诉你俩,将来还指望你们二人,替我传承下去,莫断了师门香火。哼,要知道我师父在世的时候,师门才两个人,到我这里,加上你俩,已经足足三个人了,哼哼。”
师父又把话题给岔了开去,李温侯摇了摇头,看来师父还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不过李温侯从小就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师父说时机还不成熟,那就是还不成熟,将来肯定会告诉自己,师父行事光明磊落,一定是鼎鼎大名的一代大侠,而李温侯,也相信自己将来,定是一代大侠。
“师父,我想去长安。”李温侯静静地看着师父,从小时候开始,每次一提到长安,师父就沉默下来,并让李温侯今生不准踏足。
“不行!”师父斩钉截铁。
“师父,为什么?”李温侯不解。
“没有原因,就是不行!”师父叹了口气,似乎是不愿再聊下去,一拂袖子,飘然而去。
星河把李温侯扶起来,安慰道:“等有机会再跟师父说一下吧,师父他肯定有自己苦衷。”
李温侯点了点头,和星河走进了一间草屋,屋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两张木床分列两侧,中间一张木桌,两条板凳,却是干干净净,看来师父回来,时常打扫,才会一尘不染。李温侯坐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温馨,仿佛儿时的一幕幕依旧在眼前。
师父离开后,来到一处山峰,山峰四周都是绝路,不会有人上来,峰顶之上静静地卧着一座坟墓,师父上了山峰,将一壶酒摆在坟前,一下颓然苍老了几岁,叹了声气,说道:“温儿回来了,这一趟塞北江南,这孩子一下长大了,可惜,你看不到了。”
师父将酒洒在坟前,“这孩子,终究是要遭此一劫,拦不住了,他终究还是要到长安,我也不知……”
……
过了良久,师父从山峰下来,神情苍老了许多,还味回到茅草屋,就闻到山间飘来的香气。
李温侯做饭可是一绝,师父自己在山谷,早就练就了辟谷,只是很少的时候会吃些浆果,这还是大半年来,头一次闻到饭香。
倒是这灵猴儿鼻子尖,早就跑到了院子中间,围着锅台,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要不是星河看着,这猴子早就从锅里偷着吃了。
李温侯和星河看着师父回来,很是高兴,连忙把菜盛出来,摆到桌上,师父脸上的郁闷也是一扫而光,看到这两个孩子,仿佛就没了烦恼,拿出一壶珍藏的好酒,几人坐定,围着桌子吃了起来,院子里响起了许久未曾响过的谈话声,小猴子叽叽喳喳,围着桌子讨了些残羹剩饭,吃得倒也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