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练家子?”挥刀的大汉有点惊讶,旋即又大声嚷嚷道:“快给爷爷下马,老子是襄阳七刀,金牛帮办事,把马留下,你可以滚了。”
人群一听金牛帮三字,便轰然而散,看来这金牛帮在襄阳,也是为祸一方的存在。李温侯心中微愠,“在下不认识什么金牛帮,这马也是不借的!”
“你找死!”挥刀的大汉没想到在襄阳地盘,有人敢不给金牛帮面子。
金牛帮帮主柳无非会些拳脚功夫,仗着胆大,原先在襄阳干的是私盐生意,这私盐被官府抓到可是要掉脑袋的营生,这柳无非早些年贿赂襄阳太守,把这私盐生意倒是越做越大,之后便广收帮众,欺行霸市,其后不知从哪得了一门邪功,这十年来功力大涨,擅使一柄金刀,江湖人称金刀柳爷。
这襄阳七刀,原先皆是江湖上落草为寇的草莽之人,后被金刀柳爷收为弟子,传这刀法,几场恶战下来,倒是打出了名气,号称襄阳七刀。
这七人留下四人围住了李温侯,剩下三人,接着朝那瘦瘦弱弱的小乞丐追去。
这四人也不答话,在他们看来,李温侯和星河如同死人一样。为首的大汉一发喊,四人提刀砍来,四人前后有序,倒是一刀接一刀,错落有致。
为首的大汉领着一人围住李温侯,另外两人围住星河,也不废话,直接提刀就砍,李温侯跳下马来,一个侧步,躲过一刀,紧接着第二刀又至,李温侯心中有些惊讶,如此这般配合,要是七刀齐聚,胜负或未可知。不过就凭眼前这两人要斩李温侯还是痴人说梦。
这二人配合虽好,但是一看就是半路出家,底盘不稳,刀法急躁,仔细一看,其中破绽很多。李温侯也不拖泥带水,长剑出鞘,一劈一刺,和两人打的难解难分,正在焦灼,李温侯一个撤步,卖了个破绽给两人,两人一看好机会,便毫不犹豫,齐刷刷砍来,李温侯也不格挡,而是继续往后一撤步,为首的刀客一刀扑空,身体正好踏在李温侯身边,李温侯一笑,右手一记翻云印拍去,为首大汉立刻倒飞出去,落地后脑袋一歪,没了呼吸。
另一人也是一刀砍来扑了个空,眼看大汉倒飞出去,立刻一惊,两百斤的大汉,一掌飞了三丈远,何等惊人的内力!
就这一分神,李温侯长剑刺来,丝毫不拖泥带水,一剑穿喉。
经过这次西域的洗礼,李温侯不止在功力上变得更加扎实,在处事上也变得干脆利落,要知道几次犹豫险些带来灭顶之灾,要不是师父,他和星河早已成了孤魂野鬼,至于闯了胡人祖庭,他从未后悔过,胡人三百年来烧杀掳掠,几次南下,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星河那边的两个大汉,打斗中看到了这边的情形,无心再战,一个分神,被星河斩杀一人,另一人欲待要跑,却不知星河最擅长的就是轻功,一个马踏飞燕,从身后踩在壮汉头上,反手一剑,穿胸而过。那壮汉到死都不知道,星河怎么从那么远,飞到了自己身后,一脸不可思议地倒了下去。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结下梁子,李温侯和星河便调转马头,朝着来的方向回头追了上去。
小乞丐跑到了江边,竟然没了路,他回头绝望的望着追上来的三人,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包袱。
“小兔崽子!你继续跑啊!”一个大汉一边喘气,一边恶狠狠地说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快把东西交出来!”
剩下两个大汉一步步往前走着,长刀拖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慢慢享受着这猎杀的快感。
小乞丐绝望的闭上了眼,往后退了一步,再往后就是滔滔江水,跳下去,就是会水,也得被大浪卷走,更不用说他不会水了,几个大汉似乎是知道小乞丐不会水一般,成竹在胸。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大汉背后一声马鸣,三人齐刷刷回头,忽然一人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星河一个飞身,划破一人喉咙,剩下两人刚欲反击,又被李温侯拍飞一个。
“我乃是襄阳金刀柳爷门下,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最后的这个大汉色厉内荏,双手已开始哆嗦,万万没想到,有人敢在襄阳对金牛帮动手。
“啊……”一声惨叫,最后的大汉被李温侯一记翻云印直接拍到江中,顷刻间形势发生了反转,小乞丐此刻惊掉了下吧。
旋即小乞丐反应过来,跑到李温侯跟前,重重一磕头,满眼尽是泪水。李温侯最看不得如此,赶紧扶起了小乞丐,小乞丐此刻已是颤颤巍巍,显然饿了好几天没吃饭,又被人追了一路,已然体力不支,又受了惊吓,昏了过去。
李温侯赶紧寻了一处偏僻客栈,背着小乞丐进了客栈,拿出一粒丹药,和着水给小乞丐服下。
良久,小乞丐悠悠的醒了过来。星河连忙端过粥来,小乞丐略一羞涩,便狼吞虎咽喝了起来,饿了这许多天,李温侯特意要了些粥,怕他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