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嵩说道:“姐姐好,我叫林雅。”
李白说道:“姐姐好,我叫许一蔷。”
朱颜玉淡淡说道:“好,一炷香的时间,拿出你们各自拿手的本事,只要能令我叫绝,便可拿到‘召花函’参赛。”
李白想了想,指着墙上挂的一副字裱嗲嗲地问道:“请问姐姐那幅字是谁写的?”
朱颜玉扭头看了一眼,便说道:“此幅《赠别师礼信》我们主家的好友李白所作,由巧匠摹出的翻版。”
李白柔声道:“可否借姐姐笔墨?”
朱颜玉吩咐丫鬟:“取纸笔去。”
丫鬟将纸笔平铺案上。李白说道:“奴家自小记忆力过人,所见之物过目不忘,又擅临字。此时请姐姐摘下原作,我便可再写出一幅,内容可丝毫不差,字迹至少能学来十之八九。”
朱颜玉稍稍愣了愣,心里暗暗想道:“那幅《赠别师礼信》有足足百余字,我常常看,现在也只能背出个七八成,这女子只看了两眼便能全部记下?模仿人字迹已是很难,尤其这幅偏偏还是草书!常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殊嵩在旁边看朱颜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便觉得好笑,李白再写一幅自己的诗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朱颜玉心里尽管不大相信,可还是吩咐丫鬟:“将其摘下。”
李白伏案开始写着:“天寒未破晓,人颤才披袍,送车碾冰辙,共立风萧萧…………”
不一会李白便将全幅写好,朱颜玉搬出原作,看了一眼又一眼,不可置信地说道:“几乎一模一样!”
李白只淡淡地笑着。
朱颜玉取出“召花函”,在上面书写两笔,便递给李白,说道:“你确有过人之才!”
李白笑道:“嘻嘻,姐姐谬赞了。”
朱颜玉收起震惊,又转头问殊嵩:“你呢?又会甚么?”
殊嵩想了想娇声道:“奴家会些武艺,请姐姐找来一两男子比试。”
“哦?女子尚武?倒是稀罕!”朱颜玉走过来说道:“不用甚么男子,正好我也学过两式,可与你比划。”
殊嵩说道:“我需一把剑。”女子吩咐丫鬟:“取剑。”
殊嵩接过剑,随意把玩两下,手感差青莲剑不少,有些笨重。
朱颜玉先出招,一掌打来,殊嵩肩膀一扭,朱颜玉手掌擦肩而过。殊嵩挥剑刺去,朱颜玉一掌打在剑面,差点将剑打落。看来这朱颜玉真是练家子,小手纤细却掌力雄厚,若是拍在身上,怕是要打出内伤。
朱颜玉似是只顾修习掌力,却没有修习甚么好的掌法,每次出掌都未能锁死殊嵩闪避的空间。殊嵩连出三剑,朱颜玉躲掉两剑,最后一剑眼看就要齐腰斩,殊嵩扭转剑身,使剑拍在其腰上,朱颜玉一个踉跄就要倒地,殊嵩一把牵住其手,意欲将其扯回,不料朱颜玉用力握殊嵩手,巨大的力道让殊嵩手上怎么也用不上力。殊嵩手比她的大一半,却让她捏得锁眉咬唇。也还好不是那只受伤的手,否则此时指骨定要断掉。
殊嵩另一只手将剑调头,以剑柄刺其腹部,朱颜玉被击退几步,捂住腹部。
朱颜玉尽全身之力又冲了上来,殊嵩身子一侧,朱颜玉太过用力眼看就要一头扑在地上,殊嵩又伸手准备拉她,突然想到刚才她差点捏到自己骨折,便不敢再碰她手。于是情急之下,殊嵩手臂往下,从朱颜玉背后穿过,一个用力把朱颜玉揽入怀中。
殊嵩看手似乎摸错了位置,立马将朱颜玉放开,并失声道:“对不起!我……”惊惶之下殊嵩居然忘了压腔,嘴里蹦出了男人的声音。然后只能满脸尴尬地看着朱颜玉,朱颜玉目光与殊嵩碰撞一下便立马收回,直起身子,顿了顿,满脸绯红,“啪”地给了殊嵩一巴掌。又从书案上取一红色“召花函”,潦草两笔甩在地上,愠怒又带羞臊地喊道:“滚!”
殊嵩和李白面面相觑,再待下去实在尴尬,便匆匆出了花满楼。
出了花满楼李白还调侃道:“那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看出你是男的还给你召花函。”
殊嵩只顾把脸埋起来,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姑娘,一路上引李白啼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