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漂诗篇”
……
“旦有佳酿谈”
……
“浑浑一高仙”
“好一个酒中仙!妙得很!”少年忍不住赞道。
“兄台谬赞了。”殊嵩接着说道:“该你了。”
少年几乎未有构思,直接吟道:
“两人对酌山花开”
“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殊嵩耷拉着眼皮,晕乎乎地说道:“呵!够洒脱!”
少年一头倒下去,昏昏沉沉地睡去。
殊嵩疯疯癫癫地喊道:“喂!我没有琴啊,明朝怎的抱琴来?”
殊嵩欲过去叫醒那少年,却站不稳,也一跤摔下,索性也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就呼呼睡着了。
还好春日里暖和,夜不冷,二人便不会被冻醒,可以一觉睡到天明。
翌日清晨,太阳升起,光亮能透过眼皮。
殊嵩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四周望望,未见大猫,想是离去了。那少年还躺着酣睡。
殊嵩叫道:“……呃……那谁,天亮了。”殊嵩这才想起,与这少年已相识一日了,彼此却还不知姓名。
那少年不动,似是睡得深。
殊嵩用手将其推了推,少年这才反应,扭了两下身子才睁开眼。
殊嵩看着少年嬉笑道:“嘿,我们交个朋友可好?我叫殊嵩,当年二十。你呢?”
少年懒懒地说道:“李白,长你三岁。”
殊嵩瞬间呆了,李白?那个天才少年?八岁熟读古今,十岁能吟诗作对,十四岁通晓道法,十五岁文斗成纪县县丞,十八岁应陇西刺史座上宾!
想想昨夜自己还在其面前自诩尤擅文笔?这不是班门弄斧!
李白看殊嵩神情笑道:“怎的了?”
殊嵩问道:“你可是陇西李白?字太白?”
李白笑笑点头。
殊嵩一个激动,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原来你就是李白,我这些年尝尝拜读你的诗作,第一首便是那《登锦城散花楼》,最爱结句:'如上九天游',仿若置身'天府‘,意境超然,无以复加!第二首便是《仿戴天山道士不遇》,这首……”殊嵩高兴起来说个没完,似是要将李白所有诗作搬出来回味。
李白笑道:“你也不差,昨日所作醉酒之词气质斐然,似是酒仙下九天而来!”
殊嵩挠挠头,嘻嘻笑道:“哪里?我无甚么才,初读时还妄想怎的也要考个举人,结果考了几年都未考中个秀才。”
殊嵩忽然问李白:“你少年便意气勃发,如今没去考个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