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剑落笔下意气狂(1 / 2)灯笼血红染首页

李白爽朗一笑说道:“考甚么考,我偏不考,我就要玄宗皇帝来请我出仕!”

殊嵩怔住了,这李白当真是够狂,胸有凌云之志!如今人人苦盼高中,先不说那举人,单是考上了秀才就了不得,备受乡里尊重,见县令而不跪,可免服役,可分良田,可奖银两……这李白却考也不屑考!还要天子来请?这得要多大的脸面!也就天上神仙敢出此言了。

殊嵩一脸无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李白说道:“昨日你还答应酬我好酒哩!走吧,我都要垂涎了。”说着他就要起身。

殊嵩无奈说道:“清早便要饮?”

“走罢走罢!”李白头里走着。殊嵩只能带着工具跟着。

到了竹林,李白好玩,便说道:“你告诉我酒在哪个竹节,我身手敏捷,自己上竹采去。”

“绑有红绳的竹节都有。”

“哦对对!你昨日说过的。”李白拎着镰刀和酒壶,几个大踏步,居然径直跑上竹子,到了绑绳的竹节处,脚尖钩竹,一个用力身子便贴上竹子,遂紧紧环抱。李白上竹快,破竹也快,只要一刀,却接酒不住,浪费不少,一个竹节也接不来小半个酒壶。眼看这琼浆空溜,李白看的心疼,却不甘罢休,于是下竹,让殊嵩教习。

殊嵩说道:“接得多了便熟了,若实在不得手,便可采一片大叶子,引酒水顺溜至酒壶。”

李白一试果然好使。没用几刻钟,就灌满了几个酒壶。

二人坐在竹荫下,李白仰头咕噜饮下一口,咂咂嘴品味一番,忍不住赞道:“你这酒本如火烈,可混合了竹汁的清冽,饮下肚似是一道冰火,烧得腹中灼热,却又得温柔凉气滋润,若是一副水火相融的景象。妙不可言!你酿酒技艺哪里学得?”

殊嵩答道:“我爹教的,我家是开酒馆的。”

李白接着问道:“那你为何野居在这山里?”

“…………”

殊嵩将家里的变故一一讲给李白,他已经快有一年没有和谁交心了,往日总是对着树,对着鸟说,今日终于有人在听,他便打开话布袋,滔滔不绝。

李白听后有些愠怒,说道:“如今朝廷政治清明,却让这些地方小官搅得混乱,真是该死!”

殊嵩无奈说道:“都说民不与官斗,是个道理,杀父之仇也只能不了了之。”

李白更加怒了,说道:“你真是将相之才!肚子里容得下杀父仇人撑船过去!一般男儿大抵是不行的。”

殊嵩也痛心,解释道:“不是我气量大,是无奈!我恨,我当然恨!恨不得剁其头颅!可我有心无力,我能怎的?我还能闯进官府里将那些人杀绝?”

李白脸色转晴,说道:“说得好!那我们就堂而皇之走进官府,再杀他人头!”

殊嵩说道:“你疯了吧?任凭你会些武功也杀不得。”

李白笑道:“我又没说是现在,等等,会有机会,你听我的就好,定助你雪杀父之恨。”

殊嵩看看李白,将信半疑,他知道李白并非凡夫,可官府也非菜地。

李白站起来,拔剑出鞘,随意耍了几下,问道:“我这招式怎样?”

殊嵩偏不夸他招式漂亮,玩笑道:“好宝剑!”

李白笑意更甚,扬了扬眉毛,说道:“好眼力啊!我这宝剑名为'青莲',铸于春秋时期,历经了数百年,却仍如新器,正是因为其原料是钟仞石,此石硬过钢铁,经过数年打磨才成如今钢铁质感,削铁如泥,杀生不沾血!”

殊嵩玩笑问道:“准备送我了?”

李白撇撇嘴说道:“想得美!我暂借你练习用。”

殊嵩又问道:“我练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