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拾后,殊嵩终于能安心躺在床上,这时他才感受到裹紧被子睡在床上是多么幸福。
“不问窗棂,不相风语,月着霜寒塌边觅。”白梓瑶房里传来小声吟颂,依旧是彭兴的文笔。
“塌上不见有,月意自忧愁。”殊嵩接了下一句,此句也是他自己如今的处境,很应景。
又从隔壁屋里传来白梓瑶接下的末句:“半眠处,恍是霜月两相顾。”话语极温柔,沁人心脾。
恍惚间,二人似是看见了清秋明月夜,在月光里,慢慢迷醉,昏睡过去。
翌日,天将破晓时白梓瑶便开始忙活,熬了稀稀的小米粥,殊嵩睁眼便见白梓瑶端粥过来,喝了粥忍不住赞叹句:“小白好手艺!”
“嘻嘻,小松鼠偷吃蜂蜜啦?嘴巴这般甜。”
殊嵩傻笑道:“我吃着确实香甜。”
“既然如此那你也该回报我一下吧?”白梓瑶笑嘻嘻地问道。
殊嵩说:“小白想要怎样回报?我尽力而为。”
“你教我识字,写字。”白梓瑶嘟着嘴巴特别可爱,殊嵩当然不忍拒绝,想也不想爽快地就答应了。
“你想学哪些字?从你的名字开始学起好吗?”殊嵩很温柔地问道。
白梓瑶抿起嘴巴说:“我自己名字我会写的呀!”接着便随手撇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虽然字体看起来不漂亮,却写的正确。
殊嵩又问:“那就学彭兴的诗句吧?”
白梓瑶问道:“你的名字是要怎样写?”
殊嵩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迅速用树枝写在地上。
“你名字写出来真好看,我多加练习定能学会。”白梓瑶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殊嵩,楚楚动人。殊嵩直接一把握住白梓瑶小手,只顾来回走笔,嘴里还轻语着:“这里,韵笔,哎,用侧锋……”
白梓瑶脸上已绯红,只能被殊嵩这样半抱着,话也说不出,有些瞬间,她似乎还很乐意认真去感受这份温暖。
…………
平静的日子过去了两三天。
一天下午时分,只听一声响,门被踹开,进门之人乃是一名二三十岁男子。男子身形削瘦,留络腮胡。他此时手里正攥着木棒,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