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娜了然，自己的耳朵是不能安静了，只能无声的点头，来作为回应。

“教孩子呢，我可比你有经验，你看我家的戈丁，以后可是要成为召唤师的，我们村都没几个......”花婶只怨自家孩子拥有召唤师天赋的消息，没有长腿传的太慢。

提娜点头回应。

“你家提莫，每天都去捡蘑菇，虽然有你教他识字，但这样总归是不可以的。”外人并不了解提娜的知识渊博。

“要舍得花银子给孩子，学堂的学费也不多，不然孩子以后没出息啊！我家戈丁五岁起，我就送他去学堂学习，日子终于熬出头了。”

提娜抬头看了一眼花婶，之后依然点头回应。

花婶依然自顾自说，“你家提莫现在去学堂的话，太晚了，小提莫这么乖的孩子。”

已经可以看到水井，水井边已经有了少数人，同村或者邻村的，零零散散站在水井边，但依然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取水，大家都很自觉。

两人已经到了水井旁边，花婶向所有人熟络的打招呼，“这么早啊，来打水。”

转身，她就拉着提娜走到水井边。

无视提娜的挣扎，花婶说道：“你先打，我和他们都认识，我儿子可是召唤师。”仿佛提娜占了她很大的便宜。

透过井口，可以看出井水的波纹，不断荡漾，竟有越荡越高的趋势，这不是正常水井该有的现象。

提娜提起自家的水桶，取出菜类，捡起水井旁共用的带铁钩的绳子，勾起水桶坠入水井，对井水的激荡毫不在意。

“提娜妹子，你一个人把提莫拉扯大，不容易啊！”

大水桶从水井提出，桶中已经盛满了清澈的井水，提娜随手提起身后花婶带的水桶，铁钩勾起，放绳坠下取水。

看到帮自己打水，花婶甚是开心，得到了鼓励般，继续沉浸自己的说教。

“你这可怜人，就应该带着提莫再找个人，家里没个力气人，是不行的。”

提娜已经把盛满井水的水桶提到半空，骤然停止手中的收绳动作，转头问道：“戈叔又进城了？”平常的语气。

“昨天进的城。”花婶以为提娜要捎带东西。

“你进戈家的门有好多年了吧？”

“嗯，二十年了。”

“你家戈丁进学堂也有好多年了吧？”

“嗯，五六年吧。”

“你脑子进水也好多年了吧？”

“嗯，也有...几年......”花婶愣了愣，猛然惊醒。

“你这个寡......”

“咚。”

“.....我家的水桶。”

“哈哈.....”旁观者捧腹大笑。

花婶快步跑到井沿，望向水井早已没了水桶的影子，转身看向提娜，准备要她好看，嘴中的“寡妇”二字已经要脱口而出。

......

空气中并没有传来花婶的咆哮声，而且旁观者的笑声也变得零零散散，消失殆尽。

空气趋于安静，水花的晃动声凸现。

苗条的背影，左手攥一捆菜，右手提半只鸡，大水桶缓缓跟随背影悬浮飘动，水花在水桶上方时隐时现，背影走向远处，消失在晨光中。

最不能质疑母亲的，就是她对孩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