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汝来就只是给顾明玦说这句话,他气得牙痒痒,却不能对她做些什么,所以他忍辱负重的每天和对方飙戏。
他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薛锦而已。
偏爱嗜睡的薛锦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后半夜了,突然窗棂那出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剑,披散着头发缓步走到窗户旁。
在对方打开窗户的时候,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剑稳稳当当的驾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说!是什么人指使你来的,你想做什么?”
薛锦将长剑稳稳当当的横在他的脖颈间,眉头紧锁,厉声问出这句话。
“师妹,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多不文雅。”翻窗而入的人一回头就瞧见面前闪着寒光的长剑,笑嘻嘻的朝薛锦的方向挪了挪。
一听这没个正形的声音就知道是她多年前那老不正经的师兄了。
十年前她被人绑架,期间因为挣扎逃出来了,但很快就被绑匪给追上了,而后面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崖,想着反正都是一死,与其被他们抓回去受苦,还不如跳崖来得痛快,于是她咬咬牙就跳了下去。
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却被隐居在山崖下的神医救起,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后来她被神医收入门下,期间游手好闲,每天没个正形的师兄最大的乐趣就是逗他这个刚入门的师妹。
但薛锦都表示了不屑理他,态度良好的学习医术,只是会在被对方烦极的时候一路小跑的到师父的面前,指着对方控诉。
这种打打闹闹的时光过得到也快,薛锦一直呆到师父临终才重新回到将军府,她还记得那天,一向没个正形的师兄拉着她的手,头一回在他的脸上看到严肃的表情。
“你真的要走吗?”他拉着薛锦的手格外紧,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将军府是我的家,我肯定是要回去的。”薛锦转过身对着师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回来看你,你就别担心了。”
“都这么多年了,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死了,就这样留在这里不好吗?”师兄并没有要松开的打算,反而越握越紧,“你就真的要走吗?”
薛锦用力挣脱开他的手,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还有人在等我,我不得不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崖,当初一别明明答应过会回来看他的,可后面却一次都去看过,薛锦想,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食言的时候了。
“师兄,你来做什么,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挑半夜来。”薛锦将剑收回,咳嗽的走到矮桌旁坐下,长发随意的垂落到地下,明明暗暗的烛火下,薛锦的脸色格外苍白。
傅子生皱眉走到薛锦身旁,手轻轻搭在她纤瘦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越来越暗。
“你……”他抬起头,瞧着脸色苍白的薛锦,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我都知道。”薛锦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还算看得过去的笑,将食指放在自己唇前,“这是秘密,谁都别说呀。”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