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里我是一个无趣而乏味的人。
即使做着时下热闹如新媒体这样的工作,写着妙趣横生的网络语言,但我的内心始终麻木如旧社会的长工,生活上也不愿意做付出太多代价的事。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白天与黑夜交替,与怀希的感情也若有似无地进展着。
与其说进展,倒不如说是不死不活地耗着。
他时而对我殷勤,时而又对我置之不理,公开场合下更是没有任何一点风声露出来。
大楼里没人察觉到我和他的异常,我甚至怀疑那个晚上的月色和酒都是自己的幻觉。
每当这样想,他又会游魂似的出现,给我买一杯咖啡,或者赖着我给他买一杯咖啡。
聊天聊地聊月亮,甚至是像心事这样的事,也仿佛只说给我一人听。
我想这些招数他是惯用的,办公室里的女孩谁都爱在嘴边挂两句,“昨天我和怀希去吃火锅啦~”,“昨天怀希那讨人厌的非得拉我去喝酒!”……
仿佛谁都有与他的秘密约会,我这里只是他极正常不过的消遣之一罢了。
我警告自己不能做跳蚤一样的傻事,一颗心因为他偶尔穿了件新衬衫,说了句俏皮话就上上下下地惴动,该有多寂寞难耐?仿佛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男人有时候和一盆放在家里的植物并无区别,闲来浇水施肥,花开纵然好,但若半路枯萎,也无计可施。这是书上说的,
书上说的多半都是前人的经验,我想我该好好管理自己这颗不安分的心才是。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大段,除了尽量地远离怀希,我还是照常地发呆,照常偷地上楼顶吹风,照常地看电影,逛漫长的街,照常地找豆红……
可以排遣寂寞的方式有太多种,可显然,里面任何一种都无法让我彻底躲过怀希这个男人。
他说他在澳门谈下一个巨大的项目,公司会派任6名编辑跟他去那边出差一周,他早几天前就出发了,现在正在澳门塔下一边喝茶一边给我发信息。
“带你去水上世界玩,记得带泳衣。”他说。
我脑海里立马浮现他含情狡诈地笑。
我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犹豫踌躇。
一边不知道信息该如何回他,以及是否要回他,另一边也慌张地紧,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