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
二舅很着急的说出这话,手舞足蹈的样子,即是着急澄清事实并非他人说的那样,却又守口如瓶,不愿将自己知道的真相说出来。如此,把话题带出来的小狗子也尴尬了起来。
一旁有长者问:“镇里面都是这样流传的嘛,那个疯人院十几年前被一把大火给烧没了,人几乎都死在了里面。不是这样,是哪样嘛。”
“哎呀,当年精神病院是着了火的,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全都给烧死了,是……唉!”
二舅再一次否认旁边人的话,还是略显浮夸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因为难以压制住内心想说出事实的冲动,从而让他手舞足蹈的。不过,努力压住想说出事实的冲动只是一方面,二舅觉得自己这样故作神秘招来了这么多人的瞩目,竟然产生了一丝骄傲感也占了一些不肯痛快说出事实的原因。第三方面,就是在顾虑小狗子了。
从小狗子十分反感并果断拒绝黄大胆之前的委托一事,再加上二舅现在的说辞,已经能够充分证明小狗子并不想过多的与他的爸爸搭上关系。至于其中的缘由,除了小狗子外,其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也许二舅知道一二,现在却是半遮半掩,不愿意干脆的说出来。
如此一来二去,在场的人就都对那失火的疯人病院,还有小狗子的爸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二舅紧盯着小狗子不放,似乎只有等小狗子点头同意或亲自说出真相,否则二舅是不可能说的。这就是小狗子为什么被他二舅弄得很尴尬的原因,他二舅要是不多嘴去否认其他人的说词,也就不会搞得被全场人瞩目了。
不过小狗子也心里有数,既然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过来找王润风老人搭话,那那遥远的话题被重新翻出来是必然的。找王润风老人说话,也是小狗子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就在大家信的和不信的,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并眼巴巴地等待着真相之时,松垮垮的老人很爽朗地笑了起来。他问小狗子:
“小同志,就算老爷子我穿着那疯人院的病号服,你最多就怀疑我是当年逃出来的病患,怎么会把我往院长王润风身上想呢。呵呵,你可别说你去医院探望你爸的时候见过我,十几年前我可不是这样的,那时我头发还黑,面容年轻得多,而且看你的年龄,十几年前不过七八岁吧,过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会再记得我了。”
没错,事发的那一年小狗子只有7岁,他的确是早就不记得院长王润风长什么样了,而且压根不记得他到底有没有见过王润风。不过,他深深的记得一句话和一件事,那句话和那件事深深烙刻在他幼小的心灵上,至今未能忘记那创伤。
“不是的,是因为狼叫。”小狗子小声的说了一句。
“狼叫?”
老人疑惑,在场的人也是不明所以的样子。
小狗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眼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瞒下去就有故弄玄虚的嫌疑了。况且小狗子本身心里就有自己的小算盘才来找老人的。
“是的,因为狼叫。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穿的病号服,那时候我不敢肯定你是当年疯人院的患者,还是王润风。直到刚才你学了几声狼叫,我才确认你应该就是王润风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