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安强笑着给谢铎亲手倒了茶,才道:“父亲怜爱,女儿已经吃过饭了,身上也不大痛。”
谢铎觉得有些奇怪。
他在朝堂之上,日日面对的是皇上与各个派系,察言观色已臻化境,此刻或多或少在女儿身上用上一点,就能发现出一点点不自然来。
女孩子最宝贵的一张脸,自己这个女儿却似有些不在乎,顶着那样长一道伤口,还是照样的自如,没有一点点为这道疤难过或者不自在的意思。
“往后不必去寸金馆了,此次闹出这样大的事来,连皇上与太后都惊动了。”谢铎说道。
能不惊动么?
赵统领日日在皇上面前走动,赵仙仙也偶有去后宫表演骑射,此次又是兵符又是赵仙仙的性命,皇上若是不为所动,那才真是最大的奇怪。
谢恒安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你若是真的喜欢,咱们也可请个武师来教你。”谢铎见谢恒安不哭不闹,反而有些心里过不去。
“不必了,父亲,想来那和尚说的劫难我已经度过去了,我本就没有这些天赋,学不学都没什么两样。”谢恒安说道。
谢铎对女儿的从善如流很惊讶,但也很满意。
虽然跟着赵仙仙那样走了,但自己的女儿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儿,不会犯傻。
“当时只有你与赵仙仙二人在场,能跟爹爹说说情况么?”谢铎问道。
他这么问话略有些残忍,颇有些掀开女儿伤疤的意思,但无法,若是他不晓得实情,又如何才能讲出一套令所有人都信服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