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人,凌霄认为自己还是很合格的,疼老婆爱孩子不吸烟不喝酒谈了一个女朋友后就谈婚论嫁,直至如今娃六岁他也三十有六。
“粑粑,麻麻今天心情不好,您老人家悠着点。”躲在门后的凌星儿不无窃喜的偷偷报信。
伸手捏了捏女儿粉嘟嘟的小脸蛋,凑过去问,“咋回事,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
楼上传来妻子的哭声,凌霄赶紧起身去看个究竟,到底什么事情让她这么伤心。
“你还有脸回来,快说为什么这次评选职称的事情又让给别人,你既然想做雷锋就自个儿高大上去,别带着我们娘俩跟你受罪!”妻子燕燕一边说一边捡手边能够得着的东西朝门口扔来。
老生常谈,凌霄早有心理准备赶紧陪着笑脸上前劝解妻子“你也知道老王家是个什么情况,他比咱们困难.......。”
可无论他怎么说,对于一个已经连着三年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丈夫,燕燕还是忍无可忍的把他推出了门。
凌霄站在自家楼下仿佛还能看到窗口边女儿凌星儿的小脸,沮丧的摸了摸口袋抬腿往小区门口走去。已是夜里十一点多,来来往往的行人并不多,他突然想买包烟来抽抽。据说那东西可以让人忘却烦恼,虽说这会子的自己仅仅是有几分失落后的惆怅。
“你个老色狼赶紧放开我,前面就到你家了,万一被你那个病秧子老婆看到再把她气死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欲拒还休的嗔怪声入耳软糯绵长。
这种事情也算是见怪不怪,凌霄不是个无聊的人,他打算赶紧离的远远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毫无征兆的飘入耳中,“那个黄脸婆撑不了多久,小心肝宝贝儿我已经评上副高级,等她死了立刻就娶你进门跟着我享福怎么样?”
凌霄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突然站住,耳边回想起这些日子老王找到自己时的哭诉“小凌啊,你嫂子眼看就不行了,你看这次能不能?”欲语还休的无奈,中年男人不如狗,凌霄觉得自己面前仿佛就蹲着一条苍老而可怜的老狗。
然而这只老狗今夜像是发了情的畜生,他正搂着一只同样发情的母狗在路边亲亲我我。
“砰”女司机紧跟着发出一声响彻夜空的尖叫,“是他自己突然横穿马路的,不是我,不是我!”
老王顺着喊声看了一眼,嘟囔着“晦气”赶紧搂着吓坏了的小情人迅速离开。
“公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唬老奴啊!”身为在凌家做了几十年的老管家,福伯苍老的像是一只随时可能散了架子的老马,差颤巍巍的扶起昏倒在地上的小主人。
听到耳边有人喊自己,凌霄本要飞散的灵魂再次合拢来,好死不如赖活着,否则岂不是让坏人活的更加心安理得!
“公子您是不是饿坏了,老奴讨了块饼子还带芝麻的您尝尝,吃了芝麻饼就不饿了还可以继续好好读书出人头地。”福伯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掏出饼子来送到小主子的嘴边。
凌霄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苍老而慈祥的面容,只是他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转而再打量起周围,雕花的红木门窗,红砖绿瓦的庭院,院中一棵梅花正怒放着满树的花朵。
就这样时年三十六岁的大学理学院讲师凌霄穿越了,到了一个未知的朝代未知的地方成为一个未知身份的少年,只是这位貌似因为饿死而被自己顶包的主人生时也活的很是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