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无意间挖了些何首乌,因为它们黑黑的,二伯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黑疙瘩黑疙瘩的叫着。”
“还真是巧了,我有一位老友,前些日子还问我,手头上有没有品相好的何首乌,准备拿去送人,我正给他留意着呐,今儿个就遇到姑娘你了。姑娘是否方便给老夫拿来看一看”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没想到遇着这么巧的事,仿佛天上掉了个馅饼正好砸到了自己,眼角余光看到枣花爹摊开的伤口,我抱歉的说“欧阳大夫你先等一下,我给我爹把伤口处理好再去拿”
欧阳大夫这才恍然,自己好像把病人给忘了,歉疚的对在场的人说:“瞧我,也是冲昏了头,把正事给忘了,这位病人身体没啥大事了,就是亏损的厉害需要补补,一会我开个补气血的方子,吃个半月就没事了,不过他腿上的伤口我可不知道了。”
我接话道:“如果不感染,七天后我爹的伤口就可以拆线了,再养个五六天就可以试着下床活动了。”
欧阳大夫不解的问:“那伤口上缝着的线还需要拆下来吗?”
我弯身在床的下面找到那坛烈酒,回答道:“当然要拆下来,七天后伤口就长的差不多了,那些线再不拆就会长进肉里,到时候引起排异反应,伤口会再次腐烂的。”
欧阳大夫受教的说道:“原来如此,教姑娘运用此法的人肯定是个高人。”
我笑笑没好意思接话,我总不能告诉他,搁到我们那个年代知道的人可多了,单说她们那个两千多人的医院里,大家都知道这个常识。要都是高人,那可海了去啦。
手里拿出之前消毒好的碗,倒一点烈酒出来,用那双筷子夹起一个棉球在烈酒里醺了醺,擦了一遍伤口,扔掉,同样又夹了一个棉球擦了一下伤口,完事后又从新包扎好伤口。大家都安静的看着,就连欧阳大夫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生怕遗漏了什么,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屋里为何散发出淡淡的酒味,也为刚才不好的态度感到懊恼。可他又好奇这姑娘的做法,忍不住的问:“姑娘,为何要这样做,也不见你涂抹任何伤药?”
谁叫人家有可能是自己的大金主,只好解释道:“烈酒可以杀死我们看不到附着在伤口上的细菌,就是虫子,没有了它们伤口就不容易感染,不用涂抹伤药也会很快好起来。”
爷爷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孙女为啥把自己藏着的烈酒要走了,原来有这么大用处,早知道不用她说自己也会拿出来给三儿用的。
二伯则是听的一脸震惊,没想到还有这说法。
欧阳大夫一脸受教的表情,还想开口问什么,就见枣花娘背着个背篓进来了,进来就说:“枣花,娘把背篓给你背来了,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那背篓,说:“是那个背篓,谢谢娘”
我想接过来,枣花娘确没给我,说:“怪沉的,我背着吧”
知道枣花娘是心疼自己,我也不坚。
枣花爹眼露疲惫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些事,看到枣花的变化他是惊讶的,也相当的欣慰,觉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他一直眼含笑意的看着这些,奈何这虚弱的身体不争气,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想打架。
也就这个时候欧阳大夫才又想起来此的目的,虽然他也着急看那些何首乌,可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职责,轻咳几声引起大家的注意说“病人需要休息,咱们还是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