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宁山南忙完,回过头却发现乐闲和秦臻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公可善治疗风毒?”在前往宁大河家的路上,乐闲问道。
对于宁大河术后的情况,乐闲最担心的便是破伤风,而破伤风感染在中医则称之为风毒入体。
秦公皱了皱眉头,实际上他也在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宁大河此刻明显没有风毒的症状,而风毒之药却是以毒攻毒,宁大河失血过多之下很可能承受不了。
“乐大夫可是怕宁大河风毒入体?但依老朽之见,如今其失血过多,阳气衰竭,用散风之药恐有不测;且其身无一风毒之状,贸然用之不甚妥当啊。”
在没有疫苗的情况下,中药虽然能够治疗破伤风,但局限显然更多,不像疫苗是点对点解决问题。
乐闲皱了皱眉头,秦臻说的话的确是个问题,但在这种情况下,宁大河已经感染破伤风芽孢杆菌的几率很大,这一点从伤口上的污渍泥点便可看出,这种厌氧菌多在泥土中存在,而锈蚀的铁器上也有很大几率附着,而宁大河显然两者都占个遍了。
“秦公,小子对用药实际并不精通,这也是小子牵扯上您的目的。”想了许久,乐闲最后还是说道。
“不善用药?”秦臻愣了愣,显然很是诧异。
乐闲点点头说道:“教导我入医道的前辈并未教过这方面的东西,除了一些很难制成的方子,便只有识病治病外伤处理的手段罢了,这也是晚辈先前并不敢贸然治疗宁老太爷之病的原因。”
“竟是如此吗?”这次轮到秦公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连用药都不会,那么乐闲还并不能称之为一名医师,但其看病识病的手段却的确不俗,更不说一手妙到巅毫的外伤治疗之术了。
“那位前辈如此做,应当也有他的原因。”想了半天,秦臻也只能如此说道,而同时心底陡然升起一个念头,但又无从开口。
乐闲并没有注意到秦臻这位年纪已有六七十的老人突然间的情绪变化,他抬头看到了已经临近的宁大河家,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秦臻说道:“秦公,以晚辈之见,宁大河风毒入体的可能性很高,还请秦公多位留意。”
令乐闲无奈的是,在以及说完之后,身旁的秦臻竟是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低着头显然在走神……
如此状况,自然是因为这位老人正在思考刚刚那个念头的可行度。到了他这个年纪,唯一想要的便是把手中的衣钵传出去,可家里的独子不愿学医跑去当了官,而手底下无奈收的几个学徒悟性和心性都差了点……
难道自己百年之后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就要丢了?
不,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