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秦臻一听便有了兴趣,但此时明显不是说话的时机,当即看向宁山南说道:“还请宁堡主将病人移往室内向阳之地,此地人多气浊,不了多留。”
说完后秦臻陡然想到了什么,暗道不好,看了看乐闲,直到发觉后者后者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后才松了口气,毕竟宁大河现在是乐闲治疗的病人,他如此行径很可能让人误会是抢功。
可他并不知道乐闲做完手术就来与其搭话,目的便是想要让他这位名医接手后续的治疗,在这个时代,论起用药来十个乐闲都不是秦臻的对手。
实际上三人说话间时间也只过去了一分钟左右,听闻秦臻主动安排病人,乐闲回身到仍在昏迷的宁大河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口,便对身旁一直侯着的巡山队汉子说道:
“秦公言之有理,大河叔之伤随已缝合,但仍有性命之忧,你们几人速将其送至其家中僻静向阳之地妥善安放,途中切莫拉扯翻转身子,我与秦公商量一番便会一同前去诊治。”
听得乐闲的话,二虎大牛几人顿显喜色,连连点头之后一把冲到宁大河身边,正准备上手,却看到面前还站着个宁青。
二虎回头看了看大牛,然后无奈的说道:“大小姐菩萨心肠,这种粗活交给我们粗人来干就行了。”
“你都说你们你们是粗人了,若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我与你们一同前去。”宁青白了他一眼,丹凤明眸中流露出不容置喙的肯定。
“青儿你跟着也行。”乐闲点点头,全然没有看到宁堡主陡然变得惊怒的眼神。
“怎么了宁堡主?”叮嘱几句便让几人离开之后,回过头的乐闲发现宁堡主紧盯着自己的样子有些纳闷,然后陡然想到了对方的身份,“噢,宁堡主不用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
“那我还要谢谢贤侄教我女儿如此行医了?”此时看见乐闲的样子宁山南就一阵来气,“如此行医”四字更是咬牙着重说出,潜意识的意思是质问乐闲别给他装傻。
“呃……”宁山南的表情让乐闲陡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对方的一儿一女此时都在跟着自己学习,他深感责任重大啊。
这时站在宁堡主一旁没有看到二人表情的秦臻站了出来,“宁堡主,以乐小大夫的能力,教导你家女儿绝对不是误人子弟。要知道老朽的那些学徒,哪个不是先在医堂扫了一年地,然后在药房抓了三年药之后才十中选个一二悟性高的,以老朽之见,你的这声谢,乐小大夫当真是却之不恭。”
秦臻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发现场面陡然有些莫名的尴尬,乐闲倒是一脸淡然,可宁山南显然脸色有些不自然。
“咳,咳咳,秦公言之有理……”宁山南有些难受,当机立断的决定将话题岔开,默默地将视线看向了周围还未曾散开的人群。
“各位乡亲,此间事已了,大家不如退去如何?大河那边就不要去打扰了,现在乐先生……乐小大夫和秦公还要前去进一步诊治。”
虽然在乐闲看来宁大河还并没有脱离危险期,但在场的其他人哪里知道,他们只看见在乐闲使出一番他们从未看见的手段之后,宁大河的伤口便不再流血,而且那一层裹着伤口的白布一看就让人放心不少。
在宁堡主的组织下宁家堡之人自然没有继续待在这的理由,毕竟连正主都走了,各家也有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