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动的?伤到本郡主怎么办?都给本郡主停下。”
东楚士卒们闻言,怒了,狠狠瞪了清平郡主一眼,然后真的停下,任由领头的黑衣人带着清平郡主和他的那些人,退到他们的对面。
最后对赶来的镜,齐声声的开口道:“大人,请恕我等未能解救郡主之罪。”
赶来的镜,听懂了。
也明白这些人的意思。
不是不能救,而是救不了。
想着,他看了一眼对面,被领头黑衣人死死用刀驾着脖子不放的清平郡主,很是无语。
要是他,再好的武功,再好的剑术,也救不了如此作死的清平郡主。
由此,他更加明白了,为什么殿下如此厌恶清平郡主。
就冲清平郡主花样作死这一点,他也喜欢不上来清平郡主这个人。
因为,她太作死了。
想到此,他手不由握紧手中的黑铁玄剑,握着握着,察觉到手中的剑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发现剑早已断了,只剩下小半截,还在手中。
他才想起,剑已经断了。
他看了对面领头的黑衣人一眼,目光微冷,对清平郡主朝他投来的希翼眼线视而不见。
他懒得理会花样作死的清平郡主。
对面的领头黑衣人注意到镜握在手中的小半截断剑,轻蔑一笑,看了镜一眼。
镜闻风未动,正欲动手,哪怕手中只余那小半截断剑,也能取了对面领头黑衣人的命。
未曾想,一阵悠悠琴音奏起。
是从那辆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马车内传出来的。
镜闻声看去,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人是……
“殿下。”
镜喊了一声。
脸上一片纠结。
该死,竟然把坐在马车内的殿下给忘了,自己真是失职,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领头的黑衣人闻声看去,面上露出凶狠之色,似乎确认了此次刺杀目标,放下抓在手中碍眼的女人,重重扔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剑,对着那辆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马车冲去,身后还跟着数名执剑的黑衣人。
镜见此,运起轻功准备去拦截,结果,他人还没运起轻功,就被领头的黑衣人一把扔在地上的清平郡主,给死死抱住了腿不放。
“郡主,你。”镜几番挣扎,想甩开清平郡主,一脚踢开她,结果又被她抱住腿不放,持续几次,镜怒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衣人,接近殿下的马车,他人却还在这里,被清平郡主纠缠。
“放开,我要去救殿下。”镜暗使内力,想把清平郡主踢开,结果清平郡主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重复几次,她那狼狈的小脸蛋儿,充满了倔犟,对他大吼道:“不,我要你留下来保护我。”
“不行。”镜拒绝道:“我要去救殿下,郡主你最好现在放开我,若是殿下因此出了什么事,属下第一个不会放过你,郡主。”
镜这话说的很果决,也很冷,语气中所透露出的杀意让抱着他腿不放的清平郡主一愣,松了手。
镜借此运起轻功,快速往那辆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马车赶去。
结果他人一到那里,发现殿下不止无恙,殿下身边还多了一个身着铠甲的青年男子。
这还不说,那追杀殿下的领头的黑衣人和他的手下,现下被一群同样身着铠甲的士卒给拿绳子绑住了。
镜不由看傻了。
这时,跟在殿下身边的身着铠甲的青年男子开口问道:“敢问东楚太子殿下,随你们前来的清平郡主呢?”
楚怀歌淡淡的目光放在镜身上,正欲开口询问,然后便听到不远处清平郡主的呼喊声。
顺着目光看去,便见一身狼狈的清平郡主踉踉跄跄的走来,见到他时,清平郡主双眼明显一亮,然后故作娇弱的走到楚怀歌跟前来,顶着一张狼狈的脸蛋儿,哭着倾诉了一句:“怎么办,二表兄,如今我这副模样,还怎么见人呐?”
楚怀歌淡淡的目光顺着浑身上下尽显狼狈的清平郡主扫了一扫,孤冷清绝的声音无情的响起:“既然见不得人,那就别见了。本宫怕你见到人,人还没被你这副模样吓死,鬼倒先吓死了。”
清平郡主闻言,一脸的不置信,怀疑自己险先听错了,她喃喃道:“二表兄,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清平听了,好伤心,好难过。”
楚怀歌却看也不看,清平郡主一眼,目光示意了一下镜。
镜瞬间明了楚怀歌的意思,恭敬的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面镜子,递到清平郡主的手上,恭敬的语气中,透露出满满的恶意,“郡主请看。”
清平郡主狐疑接过镜手中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一照,然后,晕了。
如今这副人比人、鬼不鬼模样的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