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楚太子殿下。”身着铠甲的青年男子对楚怀歌抱了抱拳,“收到东楚太子殿下的传信后,陛下便命我等在歧山半山腰处埋伏,如今追杀太子殿下的刺客已擒,不知东楚太子殿下准备何日进皇城,我等也好向陛下复命。”
同楚怀歌对话的正是同附机在皇城城门口对过话的人,那时,附机才刚随御驾回京,需要有人接应,而接应他的人,正是现在正与楚怀歌对话的人。
“敢问将军姓否?”楚怀歌孤冷清绝的开口道。
那位身着铠甲的青年男子一愣,随后哈哈一笑,挠了挠自己的脑勺,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鄙姓蒙,字奎,无名。担任御林军副统领一职。这次也是奉皇命前来,护送太子殿下你,以及东楚使臣团众人安全抵达皇城。”
楚怀歌点了点头,面容同声音一样清冷孤绝,仿佛天生隔绝人于千里之外,对这位蒙副统领也没有多的表情可以外露,神情很淡然的说道:“三日后,东楚使臣团便入皇城觐见南夏陛下。在此之前,怀歌想处理一下东楚的事情,不知蒙副统领,可否行个方便?”
蒙奎也不是个傻的,自然明白这位东楚太子殿下的意思,很是坦然的开口道:“殿下请便,那些追杀太子殿下你的刺客,我已交到太子殿下身边的随侍,镜大人的手中。也请殿下放心,我等不会随意接近贵国使臣团中的任何一个人。”
说完,蒙奎朝楚怀歌恭敬的行了行礼,便退下了。
随同和蒙奎一起退下的,还有蒙奎带来的那些将领士卒。
楚怀歌站在原地,清冷孤绝的面上,微愣,像是有些诧异,蒙奎知礼的举动,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他微微一笑,喃喃的道了一句:“不愧是南夏景帝。”
这时,镜正好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蒙奎远去的身影,喃喃了一句:“竟是南夏景帝的人。”
“本宫也没有想到,来的会是南夏景帝的人。”楚怀歌像是知道镜心中的疑问,笑了笑,从袖口中掏出一个信筒,将装在信筒里的信条来出来,摊开,只见上面写到:“二弟既然这么喜欢弹琴,不如在南夏景帝面前露上一手,好让南夏景帝知道,如今东楚太子不只有一颗玲珑心,还有一手好的琴艺。”
这个信筒,还是在上次他们遭刺杀时,他和楚长歌走散时,楚长歌硬塞给他的。
楚怀歌这一行人在上回成功避过那场刺杀后,那时,他们人便已经到了南夏,刚过南夏歧山的地界,不过,还没有走到南夏歧山中围,半山腰处。
这一路上楚怀歌一行人并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南夏专门给他们这些各诸侯国使臣开辟的通行官道,而走的一直是山间小路,环绕着山走。
山间小路虽然崎岖,但也可以直抄近道,早日抵达南夏皇城。
因为楚怀歌一行人知道,与南夏歧山相邻的便是九阳山,而九阳山距离皇城不远,最多行半日路程,便可抵达皇城。
没想到,他们刚到南夏歧山中围,半山腰地界,就遇到刺杀。
早在在东楚的时候,楚怀歌一行人就受到了多方阻扰,光是出个东楚,他们这一路上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再加上这一路上还有一个难以言尽的清平郡主,那路更是难走,抵达南夏皇城的时间更是拖了再拖,简直是不能再拖了。
再温和的东楚太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会生气,也会迁怒。
所以,对清平郡主的态度更是冷漠。
镜看到楚怀歌手中摊开的信条上所写的,不由大吃一惊,“这是大皇子写的?他早就预料了?”
闻言,楚怀歌好笑的看了一眼镜,看他脸上止不住的吃惊之色,他缓缓开口道:“本宫这个大皇兄,平日看起来一派风流,其实心里明镜着,只是他不言,本宫也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楚怀歌和楚长歌的关系很微妙,明明是一母同胞兄弟,但二人相处起来,最多只是维持表面的礼数,平时,就是跟陌生人一样,说不了几句话,简直让人猜不透二人的心思。
镜闻言,沉默了一阵。
他也觉得太子殿下和大皇子之间,关系很微妙。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结果还不如两个陌生人站在一块,实在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