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人叔孙无忌聚众谋反,公车特征家父为太山太守征讨之,昨日家父已经动身赴任去了。”皇甫成缓缓说道:“是故从此便不再开馆授课,这书馆便要关了。”
“恭喜恭喜。”王越连忙恭贺道:“皇甫公忧国忧民,现今得志出山为国,定能建功立业,立不世之功。”
“哎!”皇甫成拱了拱手,脸上却并未有喜色,只听他道:“于家中教授门徒方是家父之志,其本不愿侍奉朝堂,可中郎将宗资平叛不成,家父只好出山。想必来日战事平定,家父定会辞官归隐。”
“皇甫公文武双全,若是归隐,怕是大汉的损失。”王越感叹道。
“罢了,不去想这些事情了。”皇甫成说道:“安睿可愿随我出去透透风。”话毕眼神躲闪,面带臊色。
“嗯?”王越看了看皇甫成,见其脸色略红,却是心中明白,打趣道:“尚君可是要去看梦中情人。”
皇甫成哪里好意思接话,拉着王越的手便向外走去。
“尚君!”只听得身后一女子说话,听着声音,大概三四十岁,那女子继续道:“你要往何处去?”
皇甫成听了声音,转过身子,对来人说道:“回禀母亲,儿正要出门购些家用。”随后皇甫成转过头对王越说道:“安睿,此乃家母马氏。”又对那女子说道:“这是王越,字安睿,辽东燕山人士,儿的好友。”
王越看着眼前女子,容貌姣好,衣着朴素,面部简简有些淡妆,身上却未有任何饰物,连忙行了一礼道:“王越见过夫人。”
“安睿不必多礼。”马夫人手掌虚抬,继续说道:“早听良人提过,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有侠客风范。”
“夫人谬赞了。”王越连忙躬身说道:“皇甫公刚正不渝,名誉海内,能让皇甫公提起,越不甚荣幸。”
马夫人对王越点了点头,转头向皇甫成说道:“尚君,你父如今远赴太山,家中唯有你一男丁,莫要到处乱跑。”
“母亲放心。”皇甫成连忙回道:“儿只出去一会儿,稍后便回。”
皇甫成说完,见马夫人点了点头,连忙拉着王越向外走去,二人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尚君。”王越与皇甫成骑了几里,眼神余光看到身旁草丛有些古怪,连忙说道:“那边好像有些异物,与我前去看看。”
二人来到草丛,其中散发一股恶臭,王越气势一溢,草丛中虫子四散开来,王越拨开草丛,只见里面有一俊美公子的尸首,王越观其相貌,隐隐觉得貌似在哪里见过,想了又想,暗想到:“此人俊美无比,岂不是那日在洛阳所见大将军梁冀府上嬖奴,为何死于此处。”
“安睿,此人有兼有龙阳、文信之资,定非常人,如今竟惨死郊外。”皇甫成甚是吃惊,连忙说道:“我等当速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