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的霓虹，夜空的风，拥挤的街道，空旷的广场……

时闹时静的场景在眼前一闪一灭，东瑜知道，自己在被夜岚带着飞，他们在一起瞬移。

这次瞬移的时间很长，夜岚似乎想把她带到很远的地方，他们停了一次又一次，每次东瑜觉得这是最后一次的时候，眼前一闪，地点就又换了。

好不容易停下，东瑜头一阵阵眩晕。

夜岚扶着她，两人紧贴在一起，站在一栋高楼的楼顶。

“谢谢。”东瑜对上夜岚的眼睛，觉得他有话要说，“怎么了？”她问。

“胳膊怎么回事？”夜岚似乎随意一问。

居然不是问行川的事，东瑜不明所以，“什么胳膊怎么回事？”

夜岚手一抹，她胳膊上拙劣的幻术便如干裂的墙皮一般碎裂剥落，露出长长的伤疤。

东瑜脸上一窘，将夜岚推开，“我的幻术不及格，施出的魔法也马马虎虎，你一眼看穿也不奇怪，不要强求我。”

半天夜岚没说话，东瑜便又加了句，“我以后会努力学习幻术的。”

“伤疤，怎么弄的？”

东瑜这才明白，夜岚原来问的是伤疤，不是魔法。

她指着伤疤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是我救人的时候被划伤的。”

“救谁？”这次夜岚问的倒是很快。

“卓然。”东瑜脱口而出，想起当日在唱见屋受伤的情景，禁不住打个冷颤，对自己挺身而出的行为愈发自豪，继续侃侃而谈，“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那刀有这么长，”她比划着，“要不是我及时伸手挡住，砍在卓然背上就糟糕了……”

待解释完如何救的卓然，东瑜又解释了去唱见屋的整个经过，想让夜岚更了解当时的情况，夜岚也很配合，一直静静的听她讲述，很认真的样子。

四周高楼林立，将他们所在的这栋楼围绕在中心，每座楼体都是五光十色，集万千灯火于一身，映得黑漆漆的夜空也有了光彩。

如置身梦幻之中。

东瑜忽然发觉一直是自己在自说自话。

“你怎么了？”她终于觉出夜岚有点奇怪，一副冷淡又很有距离感的表情，却偏偏又一直在听自己絮絮叨叨的说话。

“没事。”夜岚摇头。

东瑜半信半疑，看他不想多说的样子，四下看看，转移话题问他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