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苦这般逼臣妾？”因为情绪太激动，白黎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清冷好听，反而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嘶哑。

“朕没有逼你！这样的选择不是很容易吗？”只要她选择白家，那他就相信那人在她心里也没那么重要，他就可以放他离开，可若是……若是她不顾白家也要救那人，那就证明她在乎那人，那他就没有那么容易放那人走了……

于白黎而言，这样的选择并不容易。封渊虽只是涟姑姑的故人之子，和她并无太大关系。但是他今日是为她才陷入危局，她不能看着云崖杀了他。

白黎还未开口，封渊已经忍不住呛声。“白家人早就被你已保护之名囚禁起来，如今你还要以白家人威胁黎儿。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可耻了吗？”

“可耻？白家是朕的臣子，白黎是朕的皇后，朕要留住自己的皇后，哪里可耻？倒是你……”云崖剑尖指向封渊。“你竟然妄图带走朕的皇后，真是该死……”

云崖的动作不变，只是眼睛看向了白黎。“黎儿，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过来，到朕的身边来。”

云崖觉得白黎这时候应该过来了，她不该不顾白家人的。可偏偏她还是没有动……

“黎儿？”

“白家，臣妾不想放……封大哥，臣妾不能放！”

“哈哈哈！哈哈哈哈！”寂静的夜里，云崖的笑声传得很远。“大胆贼人，胆敢劫持皇后，杀无赦！”

刚停下没多久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十分的刺耳。

封渊一手拉着白黎，有些吃力地躲闪着不停劈砍过来的刀剑。

一支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箭离弦，直朝封渊而去。

封渊察觉到破空之声，想要躲闪时已经来不及了，箭从他的背后刺入穿过他的身体，他低头就能看到染血的箭头。

“封大哥！”白黎的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

“黎儿……”在打斗中，封渊早已不得已放开白黎的手，他此时踉跄了几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而他的身后，就是那不见底的深崖……

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白黎一脸着急的朝他的方向奔来。吓到她了吧？他不是故意的……

眼看着封渊中了一箭，自崖上跌下去。白黎的心里满是绝望，随之就要跳下去，却被人一把拉住。

看着满脸泪水想要随着跳下去的白黎，云崖心里又是恼火又是心疼。她要为了那人去死吗？

“你放开我！放开我！”白黎奋力挣扎。

“放开你让你和他一起跳下去吗？白黎，你疯了？”云崖怒吼。

“不！”白黎厉声吼道。“我没有疯，是你疯了！云崖，是你疯了！是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白黎用尽全身的力气捶打着云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崖突然这么狠心？为什么他非要杀了封渊？

她就那样看着封渊中箭掉下去，她什么也做不了。而伤了封渊的人就站在她的身边……

白黎后悔，愧疚，虽然射箭的是云崖，但其实害死封渊的人是她才是……若不是因为她，封渊就不会去皇宫，云崖也不会想要啥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