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纪回头看了一眼陈欢,“哼”了一声:“我干嘛那么作践自己啊?我怎么可能晚睡。”说着,钱纪便关了台灯去洗漱。
一宿舍的人,还是捉摸不透一个钱纪。也许就连钱纪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第二天周六,所有人愣是没有人在六点十五之前起床,直到钱纪说了一句:“第二遍铃声是不是已经响完了?”
“好像是的。”下铺传来吴韵霏的声音。
钱纪一个机灵翻身坐了起来:“那你们还不起,六点半要出宿舍啊!”
“再睡会儿,太冷了。”
“待会极限操作一下来得及的。”
陈欢和陈璐瑶说完,继续躺在被窝里不出声。倒是姚子筠,也不像钱纪一样着急,镇定自若地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洗漱,一点都看不出将要迟到的样子。
“老四,老三,二十了。”钱纪一下床,一边拍打着陈欢陈璐瑶的蚊帐一边大喊。
“什么?二十了?”两个人和钱纪几分钟前做了一样的动作,从床上一跃而起。
动作最快的,不是最早起来的钱纪,而是吴韵霏和看似慢悠悠的姚子筠。而陈欢和陈璐瑶则永远是最慢的两个。
“你俩这动作,也就我会等你们,没有我你们可怎么办呀?”钱纪绝对不会想到这句话对她后面几个月,甚至一辈子的影响。如果她知道,她会狠狠地,将那句话咽回喉咙里。
虽然没有争吵,看似平静,那个上午,陈欢没有和钱纪说过一句话。钱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