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囚禁？”扎卡忍不住问道。

老法师看了特纳一眼，伯爵满脸的严肃的表情，仿佛一种无声的警告。但奥斯不理他：“作为冬堡的首席法师，我可是有不少事务要处理。而他们一旦发现我，也许就会问起我龙牙塔发生的事——而我只能对他们如实招来咯。”

首席法师？扎卡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并不知道那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只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老法师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所以你要拒绝冬堡的首席法师大人？”特纳伯爵开口道，他拍了拍扎卡的肩膀，“小伙子，我欣赏你，并且你有机会成为一名魔法师。而他也绝不会亏待你，我向你保证。”

扎卡抿了抿嘴唇，他当然想成为一名法师。可是，现在的卢卡需要他。

但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只要他开口说想要离开，卢卡应该也会二话不说，马上放他走吧？他想。

正是因为这样，他不想离开。

看着沉默的扎卡，老法师也没有再说什么。正好马车也在这时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水边磨坊般的建筑，它有着大大的水车，只是现在已经不再工作。

“这是我命人搭建的，不知道鱼人们会不会喜欢。”特纳伯爵打开磨坊的门。

磨坊非常宽敞，只是这里和寻常的房屋不同，屋里的地板下陷，河水从中流过。

水有齐膝深，四扇门虚掩着，泡在水中，看起来像是四个房间。

鱼人们冲进磨坊，特纳伯爵踏着水为它们打开房门：“鱼人们都有自己的房间，里面有灌木丛供他们休息。”

“怎么样？”扎卡问道。

“我要那个房间。”贝蒂指着北边的那个房间说道，她的脸上挂着笑意，看起来也是十分的满意。

“你呢，佩格？”

“我要那个。”鱼人牧师指着另外一个房间说道。

这样就还剩下两个房间，那是特纳伯爵为多的鱼人准备的。

“二楼有一个小型的客厅和餐厅——呃，我不知道鱼人们需不需要在餐桌上吃饭。还有两个房间，可以作为书房，或者如果它们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再让木匠过来改造。”

“他们的食物将由我本人的亲卫提供，当然，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自己捕鱼——我听说他们很擅长这个。”特纳伯爵指了指从屋中游过的小鱼。

看着两只鱼人都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扎卡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很喜欢。”

“太好了。”特纳伯爵点了点头，“那么那只叫贝蒂的鱼人，每天都会有马车护送她到龙牙塔——”

“去龙牙塔做什么？”奥斯奇怪地问道。

“做您的学徒。”格兰特·特纳说。

“不，我要住在这。”老法师奥斯笑了笑，“问问他们介不介意，我可以住在二楼，平时绝不会打扰他们。”

扎卡把奥斯的想法告诉鱼人们，两只鱼人高兴地跳了起来，“爷爷要住在这？！太好了！”

他们变脸变得还真快。扎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