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大人要二十位好手，配备长弓和标枪，还要武器和粮食？”特纳伯爵问道。

“是的。”扎卡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会儿，“粮食方面，他需要活鱼。”

“用来养他的鱼人。”特纳点了点头，“沼泽里的储备不够吗？”

“我们将会有一场大战。”扎卡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

卢卡要用这些鱼喂养他的鱼人大军。特纳伯爵并不知道在鱼人们获得能力之后，他们的食量会变大，而扎卡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他得隐瞒这些鱼人的真相——尽量地隐瞒。

“没问题。我给你三十个，外加十匹好马。”特纳伯爵向扎卡伸出手来，于是扎卡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们会是坚定的盟友。”

“去看看鱼人们的住所吧。”特纳伯爵接着说，“我知道，在鱼人们住进去之前，你们是不会放心的。”

“奥斯！”特纳叫道。

老法师奥斯和两只鱼人玩得正欢，此时他带着鱼人们走上前来，“怎么了？”

“我们要带鱼人去他们的住所看看，你要一起来吗？”特纳说，看了一眼鱼人手里的冰雕，那个冰雕还冒着水汽，“你的冰雕做的不错。”

“这才是我的冰雕。”老法师抬头看了他一眼，摊开掌心，露出那个鱼人冰雕，“那是她做的。”

马车在前往河边的小道上前行，这是一条漂亮的小道。小道两旁有被精心修剪过的低矮灌木，野花夹杂其间，在这冬天来临前的冷天里盛开。

车里坐着四个人和两只鱼人，显得有些拥挤。老法师把头探出车外，看着外边的风景，“难道我们连这两步路都要坐马车吗？”

这有什么？从龙牙塔到城堡，你甚至还要变成一只乌鸦来飞。戴维斯阴沉地想，但他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开口。

“这是为了保护这些鱼人——还有你。”特纳一把把老人抓了回来，“他们决不能知道这里有鱼人居住。”

“好吧，好吧。你总有道理。”老法师点点头，他转向扎卡，“你的鱼人很有天赋。”

“他们不是我的。”扎卡纠正道，“他们不是谁的东西。”

“是的，你说的对。”老法师点点头，“在十分钟之内，她便学会了该如何操纵冰元素——这绝对是令人恐怖的天赋。”

“也正是她的天赋太强了，我不会收她为徒。”老法师眯了眯眼，露出狡诈的笑容，“我怕她超过我。”

“大人！”扎卡满脸的惊讶，“可是……”

“开个玩笑。”老法师洪亮地笑了两声，“我当然会收她为徒。并且，她或许会成为我最得意的学徒。这下我的那些同行们可要羡慕我啦。”

扎卡也跟着老法师笑了笑。他虽然不懂魔法，但看到连这么厉害的魔法师都对鱼人赞不绝口，他也是放心了下来。

“不过——上次我的提议，你不考虑一下吗？”老法师看着他，满脸的笑意。只是扎卡觉得他的笑容好像有点可怕。

他想起来了。那便是他方才看向鱼人法师贝蒂的笑容——那时可怜的小贝蒂被他活生生地吓哭了。

“我……”他迟疑了片刻，“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特纳伯爵愣了一下，“奥斯，这么说，这个年轻人……”

“他有不错的魔法天赋。”老法师点了点头，“不过你当然可以考虑，等你想好了，就到冬堡来找我——当然在冬天结束之前，我会待在龙牙堡。不瞒您说，我被这个家伙囚禁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