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伸出手，和两只鱼人都握了握手，“没关系，只要他们能明白大概的意思就行。再说，平时也没有什么工作需要他们来做。”

“我还有一个问题。”伯爵停顿了一下，“鱼人法师——他的魔法大概是在什么水平？”

“目前是普通法师学徒的水平。”扎卡说，“不过他们学得比人类快得多，因此进步的也很快。现在他们能释放一些常用的一阶魔法，贝蒂已经可以释放二阶魔法——寒冰箭了。”

伯爵满脸的惊讶，“你不是说它是第二批鱼人吗？它们已经能够释放二阶魔法了？”

“是的。”其实它们的训练只过了一周而已。而从一阶魔法到二阶魔法，寻常人类至少要学习一年的时间。

所以说，人类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受诸神眷顾的生物。他们没有任何种族天赋，身体也并不算强壮，能在大陆上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也算是完完全全靠着自己的努力。

“需要我给它找个老师吗？”伯爵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他现在正好很闲。需要一些事情让他消磨时间。虽然他的天赋不如这些鱼人，但是他的魔法造诣绝对不差。”

“那就太好了。”扎卡笑了笑，在魔法学习的路上，如果能有一位老师帮助，简直是无比幸运的一件事。“贝蒂，这位伯爵大人会为你找一位老师。”

“真的吗？”鱼人仰头问道。

“放心吧，他不会拒绝的。”伯爵听出了鱼人疑问的语气，“就是刚才的那只乌鸦。不过，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别人这个消息。”

“刚才的那位老者？”扎卡想起老人之前说的话，“大人，我有一个问题……”

“怎么说起我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这时他们才发现马车顶站着一只乌鸦，“还有你，格兰特。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拒绝？”

乌鸦从马车顶跳了下来，在空中化为一个老人落地，“我真是太伤心了，格兰特。没想到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幅形象。”

你早就没有形象了。格兰特·特纳想。

“小子，让我看看你的鱼人。”

扎卡把手放在鱼人的背上，他感觉到鱼人在止不住地颤抖。它在害怕！

“他长得好可怕……”贝蒂指了指老人，差点要哭出来，“我不要过去。”

“她说什么？”老人张大了嘴，几乎要跳起来，“你给我翻译一下，她说了什么？”

“没事的。”扎卡拍了拍鱼人，于是贝蒂走向老人，一步三回头，满脸的委屈。

“乖乖。”老人露出一个微笑，他的手在空气中挥舞，很快一个小型冰雕出现在他的手上——一只鱼人的形状，“送给你。”

鱼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冰雕在自己的手上冒着雾气。“哇——”她感叹道。在她的身后，另一只鱼人也凑了过去。

看着欢快的鱼人们，扎卡欣慰地笑了笑，而特纳伯爵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接下来，扎卡把该注意的事项都和伯爵讲了一遍，这些虽然在卢卡的信上也有描述，但伯爵听得很认真。

首先就是每天的活鱼。龙牙堡有自己的河流，因此并不愁鱼类的产量。接着就是居住的环境。鱼人们虽然平时可以离开水在陆地上行走，但为了维持身体的湿润，他们晚上总是睡在水里。

为此，特纳伯爵专门为两只鱼人准备了一个河边的住所。住所在离城堡不远的东侧，本身由水车改造，并且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卫。不过鱼人们是否满意，还是得等他们住进去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