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雨中生摆手道:“你去,我就不去了,在这等你..”
三老闻言则是吓了一跳,猛然抬头正好对上吴庸目光。
“三老,你可知鸿门之宴?”吴庸笑吟吟问道。
“这..”三老瞬间被吓醒,全然没有一丝醉意,“啬夫,你可不能乱来!”
“什么宴?”雨中生呵呵笑道:“我也要吃!”
“田叔,你到县衙之后,是否杀了几户清白人家,才做的都头?”吴庸不紧不慢道。
“喝酒,喝酒,”雨中生不以为意,“提这些事作甚..”
“叔侄一场,本不该如此,可你不但言而无信,更是为虎作伥,不杀你,对不起死去的田刚叔!”
吴庸拍案而起,摔碎手中的酒杯。
“你!”昏昏欲睡地雨中生猛然惊醒,急忙道:“我可是..”
县令两字还未出口,已绕到雨中生背后的小夜,唰一声拔出腰间利剑,一个横扫便将他有些肥硕地脑袋给削了下来。
只见脑袋斜飞而起,带出一道暗红的血线,尔后嗵一声,脑袋掉落在地,骨碌碌滚了几圈方才停住。
雨中生瞪大了眼珠,看着不远处自己的身子,断颈处喷出大量鲜血,张嘴想要说话,可又发不了声,还未来得及恐惧,思绪便戛然而止。
“我虽听从县令差遣,可并无谋财害命之举,还罪不至死..”
三老面色煞白,拭去溅到自己嘴角地鲜血,坐立不安道:“啬夫可不能滥杀无辜。”
“那是自然。”吴庸示意小夜收拾尸身,“我已命人查实,您确实没有当诛之罪。”
“您曾是我半个老师,还请勿忘初心,否则..”
吴庸不再多言,独自起身悠悠离开了酒楼。
“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可别祸及家人..”
片刻后,空荡荡地酒楼只剩三老一人继续端坐,看着染血地饭菜,他终于是打定主意,起身回到府院提笔写起了告老书。
翌日,吴庸领着七十余众,离开集镇朝永来乡走去。
两地相距百余里,永来乡环境比临河乡更恶劣,是出了名的偏僻荒凉,也是回江县人口最少的乡,再向外就是连绵无尽地大山,山中猛兽成群,从来没有人能跨过这无边无际地山脉,自然无人知晓那边地世界。
只有祖辈们传说,深山里曾出现过像老虎那那么大的雄鹰,和身高丈余地巨人。
两日后,差点中暑地吴庸,骑着一匹小骡子,摇摇欲坠地来到永来乡,见到一脸愁容的木姓游徼。
“多谢相助!”
木游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生招待吴庸不敢怠慢。
次日上午,鬼老领近百名乡勇赶来,傍晚时分,最远的入梦掌门领了百十人赶到,大家开始齐齐等着县尉。
“奇怪了,诸位..”木游徼宴请三人,开始大倒苦水:“我这鸟不拉屎地穷地方,怎么会闹匪患,真是稀奇了..”
“起初那一家五口被灭门,我还以为只是仇杀,带人前往侦查之时,却不料中了对方埋伏,竟乌泱泱杀出百十人,要不是兄弟我反应敏捷,恐怕就见不到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