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大人!”吴庸行拱手礼。
县尉将吴庸让进屋内,脸色阴沉无比。此次碰面,是吴庸写了密函,让人一定亲自送到县尉手中。
“多谢大人前来。”吴庸欣慰道。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仅凭一面之缘就选择帮我。”
“大人为何信我这一面之词?”
吴庸发出密函,内心也是忐忑,恐怕弄巧成拙。
“你敢告诉我,我表弟死在你手,我就没理由不信你。”县尉缓缓道:“你密函所写,竟与这些年地不少悬案相契合,以往那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事,竟一下子豁然开朗,我更是对你深信不疑!”
“没想到堂堂正七品县令,竟是自在帮的匪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我也知道他有问题,可惜一直没有确凿证据!”县尉难掩神色中地愤怒与失望,“现在倒好,我还没动手,他倒要先杀我!”
“只要行事无愧于天地,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吴庸提醒道:“他要杀咱,咱就先杀了他!”
“不,不..”县尉摇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依律法而滥用私刑,我与这等衣冠禽兽又有何异?”
“对付奸邪,怎能..”吴庸正要再劝,却被县尉断然回绝。
“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
听县尉口气,是绝不会先发制人,而是要等到对方先动手,才以刑罪论处,可这样的话,将会把自己置于一个非常危险地境地。
吴庸看着对面这个一身正气地男子,心中既敬又叹,在这腐化的世俗中,他显得如此突兀,让人不禁肃然。
但也不由得担心,在滚滚大势下,他会不会木强则折。
“总之,大人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会暗中协助,希望能攘平贼寇,还我回江县一个朗朗乾坤。”吴庸有些动情道。
“任天下熙攘,我自巍然不动!”县尉目光中充满坚定,“前路多舛,愿以死明志!”
两人继续攀谈了一小会后,县尉连夜离开,吴庸一夜未眠。
一晃又是十日,一个预料之中地消息传来,永来乡马村发生匪患,一户五口之家被灭门,游徼队前往剿匪,反倒损失惨重,二十余人地队伍死伤过半。
隔了一日,县衙告书如期而至,要县尉即刻前往永来乡坐镇,鬼老和入梦掌门以及吴庸,速速召集人马前往,不得耽搁。
“好戏要开始了..”
吴庸将给一封密函递给小夜,叫他派人马上送给山顶的老白,随后下令武馆与游徼队之人开始收拾行囊,于次日清晨出发前往永来乡。
这夜,吴庸将镇上唯一的酒楼包场,宴请三老和雨中生,几人酒过三巡,气氛热烈。
“祝啬夫此去旗开得胜,老朽先干为敬。”
三老已是微醺,举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小庸子,你好好表现,事成之后,我定向县令美言,绝少不了你的好处..”
雨中生好饮贪杯,早已是眼神迷离,不停拍着吴庸肩膀。
“雨叔,晚辈敬您一杯,好送您上路!”
吴庸也是仰头把杯中酒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