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青并未因她稍显过分的言辞不满,他甚至连面上的笑意都没有敛去,过了半晌方沉了脸道“那种地方本宫去不去得,不是你说了算的。”
其实话一出口,栎阳如故就有点后悔。面前这人可不是什么大度的角色,出口一时爽,却未考虑过后果。
见男子的脸色乍变,她连忙改口道“啊不是,我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殿下貌胜娇花,笑起来就更好看了,都可以去小倌馆里卖了不对不对,太子殿下您可比楼里的头牌好看多了啊不是”
一紧张,越说越错。
眼看着南宫彦青的面色越来越黑,栎阳如故干脆闭口不说话了,一副大不了再死一次的模样。
“倒是你”见她总算收敛了些,南宫彦青轻嗤了一句,“要是想去哪个花楼里体验一番,本宫倒是可以送你过去。”
“真的”栎阳如故狐疑道。
花楼啊谁还没有点好奇心不是
当然,她知道南宫彦青不会好心到送她去花楼享受。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想把她丢去那种地方让她求死不能求死不得才是真的。
但是
就算落到了那种地方,那也比在他手底下好一万倍栎阳如故丝毫不怀疑,即便是在花楼鸨母和一众小厮的围攻之下,她想要逃脱也比在眼前这人手底下来得容易。
想着,栎阳如故佯装什么也没听出来,甚至不怕死地对着南宫彦青抛了个媚眼,“啊我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您真的要把我送去花楼里长见识吗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待会儿,不,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栎阳如故的演技浮夸无比,偏偏南宫彦青这十余载从未和女子亲密接触过,自然不知道她们矫糅做作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瞧着栎阳如故的模样,他只以为那女人丝毫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好心”道“流云,你与刘妈妈可还有联系”
流云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南宫彦青唤他,便推开了门,在离南宫彦青三米的地方站定,回道“回主子,近日没有联系了。倒是前些日子听人提起,刘妈妈对咱们送去的人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