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犬子之恩,无以为报,不过,我能帮你一个忙。”
“日后拿着这块令牌,你便可以来这里找我。”
聂绝接过那块银色令牌,只见其上写着“秦王”二字。
“您是秦王!”
秦王任鸿笑了笑未曾说话,又拿出了些许银两,递给了聂绝。
“前三试较为简单,但是你未曾去过,拿着我的令牌,此去直接便是帝钧城会试。”
“南国的科考,靠的是才华,你且去吧,我定保你个公平公正。”
“若你真正的考上状元,我便让皇上封你个白发圣官,你的那些仇恨,你愤恨的俗怨,皆由你自己掌控。”
聂绝身披白袄,迎着风雪,带着些许碎银,聂绝便离开了纳多城。
会试乃是来年春天举行,此去帝钧城,便是还有十几天的路程,秦王任鸿执意让他在此过完大年,不过聂绝婉言谢绝,此去经年,殊不知,此后的聂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年春天,会试开启,聂绝一举斩获头筹,成为进士第一名。
随后便是殿试。
而在殿试当中,因为崇圣南国皇帝任君行一心向佛,所以出了一道题目。
何为七苦。
而聂绝的卷上所写,正对任君行的口味。
佛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道南柯,恍若一梦,暮侠行,枉自惊鸿。
百鸟飞,青羽非凤,万人朝,几何春秋。
我褪红衣,袈裟缓披,还俗无期,念想有你。
黄沙身后过,枯骨万里存,英雄已迟暮,未逃生老途,生前我为谁,死后谁为我?
削发破红尘,求不得,舍不下。
一念万千,皈依我心,苦海即凡尘,落凡尘,入苦海,本在岸边,入苦海,寻彼岸。
思绪乱现,西天一变,将四苦纳入须臾,将怨憎会留在心里。
万事有一求不得,便是一苦……
聂绝写了许多,他让任君行看到了自己。
皇家无情,为了皇位,自己最喜爱的女人被迫离去,金闪闪的皇座是用血腥冲刷出的光泽,所以任君行一心向佛,希望可以宽恕自己的罪恶。
随后,在大殿上,钦封聂绝为白发圣官。
“朕命你掌管执法殿!可干涉整个崇圣南国所有事务,包括帝钧城,监四卫一公!可先斩后奏!”
四卫,分别是东南西北四卫,而公,便是厂公,便是宫中太监,皇帝之意,便是让聂绝掌握整个崇圣南国的律法刑罚,想必任鸿和任君行已然通过气了。
在大殿上,南王亲自宣布旨意,而殿内大臣,皆是议论纷纷。
“众臣听旨!”
“聂绝,乃是朕钦赐圣官之位,或许不能凌驾于你们之上,但是!若是他发现你们任何一个人结党营私!做国家之蛀虫,他便有当场斩杀的权利!”
“即低于你们!亦高于你们!”
“众臣可是听明白了!”
一众朝臣皆是惶恐不安。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