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川在哪里?容修聿呢?”她激动得声音震颤,
卫辞表情沉重,“务川受了重伤,海市沦陷后,有个爱国志士把他隐匿起来,他的伤口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伤口恶化,人已经昏迷,木国军方搜查很紧,不能送海市的医院,那个爱国志士找到我,必须送务川离开海市。”
“我送他回锦州。”
苏夕果断地说,务川是容修聿的兄弟,过命的交情,为了容修聿,她也要救务川。
“好,这样安排最好,你们要走,尽快走,晚了我怕务川他挺不过去。”卫辞说。他也是这个意思,苏夕和邵勇送务川离开海市。
“我们马上就走,求卫先生给我们准备一部汽车。”
“这没问题,节省时间,你们开我这部车走,”
苏夕走到隔壁敲门,“小勇。”
邵勇走出来,急问:“姐,有消息了?”
“小勇,务川找到了,他受伤了,我们立刻送他回锦州治疗。”
饭店的侍者提着两个皮箱,姊弟俩下楼,卫辞已结算了房款,在门口的汽车里等他们。
上车后,卫辞掏出一本特别通行证,“这是我搞到的,没有这个你们一路怕遇到麻烦。”
卫辞开车去接务川,汽车开了一会,下主道,驶入杂乱的平民区,务川藏在平民区一户人家里,汽车停下,卫辞说:“你们在车里等,人多目标太大。”
木国军方占领区,木国军方和汉奸警察到处抓人。
苏夕在车里朝外看,焦急地等待,过了许久,卫辞才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背上背着一个人,苏夕和邵勇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那个男人把务川放在后车座上,苏夕看务川意识不清楚,脸色黑红,发高烧,伤口恶化发炎了。
苏夕坐上副驾驶座位,邵勇托着务川坐在后车座。
由于姐弟俩对海市的路不熟,卫辞送他们一程,汽车驶出海市市区后,卫辞告诉他们路怎么走,说:“我不送你们了,一路小心。”
“谢谢卫先生的帮助。”
苏夕真诚地说。
卫辞顿了一下,“诗烟好吗?我很对不起她。”
“诗烟很好,现在琳国,都过去的事了。”
不管卫辞做过什么,现在所做的一切足以抵消他的过错。
卫辞下车,“一路顺风。”
苏夕告别卫辞,务川伤势严重,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苏夕跟邵勇带着务川连夜赶往锦州。
汽车一路不停,沿途城市都被木国军方占领,卫辞给她们弄到特别通行证,苏夕跟邵勇又是外籍国人,邵勇能说几句外语,务川受伤,只说海市战乱时,误伤的百姓。
边行边问路,一路顺利,苏夕跟邵勇两个人轮流开车,务川伤重,苏夕尽量开平稳。
一日两夜,清晨到了深州地界,汽车驶入轮船渡江,苏夕才稍稍喘口气,提着心的放下,回头看后座上躺着的务川,黑铁塔似的人,由于重伤异常虚弱,总算他支撑着回到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