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殿内,唐铮、尚文诏二人少不得一番礼拜,礼仪做完,晋王屏退闲杂人等,笑问尚文诏道:“唐玉锵唐铮字,应前文明日便要推你去午门吃断头刀,子谕作何感想”
尚文诏叩首道:“若卑职头颅能换得不法落网,卑职绝不惜项上人头。”
“啪,啪”晋王拍拍手掌追问道:“莫要信口雌黄,子谕当真就不怕,玉锵把假戏真做”
尚文诏伏低脑袋道:“殿下莫要调笑卑职,若殿下有意取区区性命,卑职哪能从殿下的掌心中走脱卑职不惧那杀头刀,便是因为唐大人说过,并非真要杀头,提督大人若真杀了卑职脑袋,那便是提督大人说话不算话,还一并欺罔了殿下呢”
晋王闻言笑得肚痛,他道:“哈哈,玉锵,你瞧这尚子谕,叫孤如何对他动怒”
唐铮强作笑颜,连连声称不敢欺瞒殿下云云。
“好了好了,玉锵累了一天了,且退下歇息歇息,养足精力,明日便看玉锵的了。”晋王大袖一挥,唐铮只得唯唯退去,临走前还不忘剜上尚文诏一眼。
唐铮退走后,晋王命近卫取来几封书信文牍,尚文诏抬眼一看,便都是他曾经往芦草坊砖墙里掩藏,以及夹在木牌内由徐善生送来的一些密信。
晋王将这些书信丢入脚边炭盆,付之一炬,随后道:“子谕做得不错,只是子谕太过偏心了,揪住唐玉锵不放,却放过了唐指挥。”
晋王当初给尚文诏送来密信,叫他彻查唐氏谋逆诸事,尚文诏便暗中派遣师叔李谦与双喜等追查记录唐铮属下行踪,又通过尚文卿这小娃娃交通员内外联络,掌握了不少唐铮爪牙的情况。
晋王当着尚文诏的面将信焚烧,意思自然不言自明,说他尚文诏偏心,尚文诏听来却更像是晋王在问责一般。
尚文诏叩首道:“殿下,唐公身居指挥多年,羽林卫内千总以上更是水泼不进,如铁桶一般,且那卫内规矩繁多,卑职实在不敢妄动”
尚文诏强忍着戒惧,心下一横,也不在乎晋王是不是在试探他了。
“哈哈哈,子谕莫要惶恐紧张”晋王道:“孤绝不追究这些,唐指挥的能耐自不必说,许多事既然玉锵都无法做妥,要子谕你去做,恐也只是徒添为难罢了,孤又如何不晓得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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