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晓她并非顾家安排在楚府的眼线,但这司音的真实身份自己一直未曾调查清楚,这于自己而言,便是一个未知的隐患!
听此一问,司音再慌了神,这便涉及到自己进楚府的目的,她又该如何作答?
“奴婢曾听闻这阿玉姑娘为人善良,可这顾小姐她……她毕竟是害死夫人的凶手之一,且奴婢曾经也是被强抢到将军府为奴,幸得夫人相救,才能脱离苦海入了楚府,如此,奴婢才有此隐瞒。”
这话真假参半,只望能暂时瞒过楚司遇,可她终究是低估了楚司遇对她的“关注”!
“是吗?”楚司遇冷问,“可据本公子所知,你是在洛泱被掳去将军府的当日上午才进的将军府,且好像没人逼迫于你。”
见楚司遇知晓得这般清楚,司音心底一颤,莫不是他已然知晓了自己的目的?!
思至此,她只觉浑身寒意侵袭,“奴婢……奴婢……”
楚司遇却并未再给她多余时间思考,只继续加码,“能察觉门外有人偷听,难怪本公子的书房你也能进出自如呢!”
语气悠然,却似从千年寒潭刮过来的刺骨冷风,一刀一刀地刮着司音周身,甚至觉着骨头都是刺痛!
司音跪地的身子因惧意而抖得更厉害,她以为自己将所有都隐藏得极好,却没想这一切早已被楚司遇握于手中!
此时的思绪早已是一团乱麻,且被寒惧死死包裹,落入楚司遇之手只怕再无活路,可她心有不甘,只因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依旧是全无知晓!
“怎么?无言以对了?”见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楚司遇寒意更甚,“那不如从偷偷闯进本公子的书房开始说起吧。”
这悠远声音仿佛是宣判死刑的判官,一下下地敲打着她的身心,“奴婢……奴婢只是……只是……”
“既然不想说,”见她依旧如此结巴,楚司遇只悠然自得地摆弄着握于手中的羊脂白玉笛,“来人,此人偷入楚府擅闯书房,留着也没什么用,杀了吧。”
命令是下给一直隐身护主的墨璿的。
话语轻松,仿佛只是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说完,便自行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而一直隐身的墨璿也突然从梁顶急刺而下,似要直攻其命脉。
“我说!”司音自知自己断是斗不过楚司遇,且如今不说明真相,便定会命落黄泉!
权衡之下,她唯有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
只望这楚公子能体谅她苦寻身世的决心,就此不再为难。
如此,楚司遇住了轮椅,墨璿也急收了剑锋去到楚司遇身后,将他推回了桌旁。
“奴婢自小便是孤儿,承蒙家师收养才得以好活于世,今年初,家师因一场重疾辞世,临走前告知奴婢说,楚府是奴婢能查晓身世的唯一之处!可奴婢知晓要进楚府十分不易,且那时将军府正好在给小姐找一丫鬟,奴婢见此正是契机,便以此进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