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将一切都如实相告,“至于夜闯公子您的书房,只是奴婢寻身世心切,以为书房之处定会有身世相关之物,所以才大胆前往,……”
言至此,落了重重一叩首,“还望公子念在奴婢苦寻身世心切,能饶过奴婢这一回。”
楚司遇并未急着出言,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本公子如何知晓是真是假?”
“这……”她确实并无任何可以证明所言属实之物。
“你师父是谁?既是想从楚府查晓身世,可有何信物?”
楚司遇并不觉得自己的府邸会跟他人的身世有关,可见她刚刚所言倒也真切,但这其中关系为何?他倒是不解了。
“家师名为秦桓,一直居于云清谷,可今年初因重疾去世了,”说到此处,司音清雅面上不由落了许多悲伤,“临走之前,除告知方向之外,便只给奴婢留了这一枚同心玉佩。”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此白玉由大小同心圆构成,同心之处系着一枚宝蓝荷花,其上固绳之处为一圆柱白玉,只是色泽相较于通信白玉要白了些许,之上再是一片黑色荷瓣。
墨璿接过后递与楚司遇,楚司遇也只粗看一下,倒并无特别之处,可待他正想还回之时,寒凉手指无意碰得固绳之处的圆柱白玉,原本漠然面上不由露了些许异色。
那固绳的小枚圆柱白玉色泽并不似那同心玉一般洁白无瑕,且手感也并无玉石的那股温润柔滑。
楚司遇细捻着这小枚圆柱白玉,突然猛地用力,那白玉竟因力而碎!
而里面露出的,竟然是一张已然泛黄的纸条!
“这……”
众人皆惊,尤以司音为甚!
她贴身带这同心玉许久,竟从不曾发觉有此秘密!
楚司遇将手中玉佩递给墨璿,然后摊开这张隐秘的纸条,细读期间,眸光不由落到了正前方依旧跪地的司音身上。
司音自是不知那纸条上写了什么,楚公子又为何会这般看着她?也只面露重惑地回看着。
“你先起来吧。”过了一小会儿,楚司遇才淡然开口。
得令,司音也只微点头算是谢恩,而后起身恭站于一旁。
楚司遇只把那枚同心玉还给了司音,那张纸条却是揣入衣袖中收好,“既是想在楚府查明身世,若有所需,可大方找墨侍卫或南侍卫帮忙,若再敢暗里私闯,本公子决不轻饶!”
司音不解这突然的转变,更好奇的是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即便好奇也不敢出言相问,只得恭敬遵命。
无论如何,楚公子知晓自己的目的后并未赶自己出府,且还允许大方找他这两大心腹侍卫帮忙,这对自己查询身世更是有利!
今夜虽过得胆战心惊,但收获颇丰,也算是安慰了。
“至于你的武功,”楚司遇再看着她,“本公子只希望它能被用在得当之处,除此之外,该隐蔽得隐蔽,否则,若是被人抓了小辫子,即便本公子给了你特权留在楚府查询身世,也终将会如履钢丝!”
这算是警告,也是提醒!
如今的楚府虽已除了郭歆汝、般伊这两个暗线,但还有其他眼线不说,又多了顾若渟这一大隐患,且如今还不是拔除她的时候,因此也只能小心周旋。
司音自然明白楚司遇之意,只点头谢言,“奴婢明白,也谢谢公子的宽恕之恩。”